“綰綰,這些天,恐怕要勞煩你照顧側妃了。”鍾離玦一臉憔悴,這幾天,既要整編大軍,又要照顧齊雅琴,受傷的身體已然吃不消。綰綰已經盡量為他調理身體,但還是滿足不了這些天的虛耗。
“放心,我會的。”理論上,她和齊雅琴不會和平共處,但是在鍾離玦講開後,她反而對齊雅琴產生了愧疚之心。
“綰綰,我之前說過的事情,希望你記得考慮,我是真心實意的。”鍾離玦扳過她的身體,一臉認真柔情的看著她。
綰綰的臉霎時不爭氣的紅了起來,“知道了!”雖然表現的水火不侵,但是內裏還是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女,內心的悸動始終無法掩飾。
“那個,盡快休整,我還想參加哥哥的婚禮呢。”綰綰逃開她的桎梏,掩飾般的轉移了話題。
“能趕……”
“玦哥哥,王妃姐姐,你們在做什麼?”沒等鍾離玦說完,齊雅琴推門而入,清亮的眸子幽幽的注視著他們。
“呃,沒什麼,在說你恢複的不錯。”未等鍾離玦回答,綰綰及時回話。
他們這算是打情罵俏吧?讓齊雅琴看到,又要傷懷很久。綰綰在為齊雅琴考慮之際,沒有發覺齊雅琴眸子裏那一閃而逝的決絕。
“這還得多謝姐姐的照料,這幾天,姐姐似乎也消瘦許多。”齊雅琴菟絲花般的倚在鍾離玦懷裏,看上去好似對綰綰感激不盡。
“嗯,琴兒是得多謝王妃。”鍾離玦注意到綰綰的變色,不著痕跡的推開齊雅琴,果然看到綰綰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
又一次來到了華浪山,滿目望去,蒼鬱蔥翠,大好河山,盡收眼底。
這次,身邊的人卻是齊雅琴。
這些天,齊雅琴表現的對她異常依賴。
蒼白的臉色,柔弱的身體,盈盈的眼神,總讓她無法拒絕。
“姐姐,人死後,會到天堂吧?”站在山頂,齊雅琴似閉目傾聽,單薄的身體似不堪一擊,忽然問出的話,讓蘇綰綰不知如何回答。
“大概是吧!”
“是嗎?那應該是個好去處!”
齊雅琴話音一落,變故陡生。
幾股勁風夾雜著凜冽的勢氣,從後方而來。
“雅琴,躲到我身後!”綰綰迅速轉身,將齊雅琴護在身後。
六名黑衣人,攻勢凶猛,步步緊逼,她又要顧及後麵的人,一時手忙腳亂。梅香,不知是死是活,已不知去向。
就在她分心守護身後之人時,一股劇痛從後背傳來,像是短刀似的利刃插入她的右肋,力氣稍小,未插入許多,又迅速的拔出,綰綰忍住疼痛,向前殺出一條出路。
待轉過頭,才發現,那個柔弱的人,此時正拿著那嗜血的刀,一臉無害的笑意盈盈。
綰綰這才驚覺,一切來的並不突然,而是有人預謀已久的謀劃。
嗬,她還是大意了!
這個女人,對鍾離玦有著癡迷的占有之心,這麼多年的守候,又怎會將他拱手讓人?
這些天,與她的形影不離,對她的依賴,都是她策劃中的一環。
攻勢越來越猛,蘇綰綰已來不及思索其他。
六名黑衣人,刀刀狠辣,欲置她於死地。而剛才還在身邊,叫著姐姐的人,虎視眈眈的立於一旁,伺機而動。
現在的她,孤立無援,鍾離玦派來的人,被擋在山下,四周懸崖峭壁,無法脫身。
冷靜的分析周邊的形勢,不得不說,齊雅琴找了一個好地方,除非有人相救,不然插翅難逃。
拔出腰間的軟劍,使出玉溪劍法,如蛟龍般遊走,接連重傷兩名黑衣人。
“嗤!”又一刀,受傷的同伴激起黑衣人的鬥誌,攻勢陡然淩厲,她已疲於應對,稍有力怠,便被他們趁虛而入。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疼痛的折磨也越來越清晰,原有的傷口似乎也撕裂開來,顯而易見,她不可能支撐
“齊雅琴,我死在這裏,你怎麼和你的玦哥哥交代!”她蘇綰綰,不能坐以待斃。
“蘇綰綰,你隻不過是玦哥哥牽製蘇治的一顆棋子,不要自作多情。隻有殺了你,玦哥哥才會一心完成他的大業,我絕不會讓你影響到他。”
“你們在幹什麼,殺了她,速戰速決!”齊雅琴尖聲怒吼。
蘇綰綰步步後退,再也支撐不住,奔到懸崖邊,一躍跳下。
哥哥,綰綰真的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