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現在它們的數量太多了,我和父親分別冒汗了,整個墓室就連那個大金蟲身上也濺上了許多的粘液,但是竟然沒有一絲傷到它,我們殺完這批還有下一批跟上,而那個帶著觸須的怪胎隻是隨時的撲一下,好像很有規律,我現在好像就跟跑了無數圈似的,渾身濕透了,害怕還是有的,但是大多是因為神經繃得太緊還在運動所出的汗,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害怕了,父親更不用說,本來就用的是匕首,很難控製,要比我費的力多,他現在加上身上的疼痛的已經半跪在地上了,從我這個角度看他的身上,就是遍體鱗傷。
我也好不到哪去,根本抽不出手管父親,剛想說話,這邊就撲上來了,真就好像砍怪一樣,怎麼就砍不完呢?父親臉色蒼白,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而我,現在靠的則是心理那點意誌在堅持著,又看了看麵前無數的蟲子,它們的屍體已經快把我和父親埋起來了,可依舊不見那些東西數量減少,我根本就看不到希望,“到底怎麼辦啊”我怒吼出聲,用進全力衝刺,一個猛揮前麵掃倒無數蟲子,粘液都噴到了我的臉上了,我這屬於拚命,衝到一半時才後悔,父親大喊“小心啊,怎麼這麼衝動啊。”他半跪著勉強弄死了爬過來的蟲子道。我的目標是那個帶著大觸須的家夥,它會不會是首領,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力氣了,拚盡了所有力氣,我全力一跳,對準的那張嘴就刺了過去。
我心裏現在什麼也沒有了,這真的是真的,世界上其實真的有些東西是人們沒有見過沒有發覺的,而古代人跟我們比有些地方是落後的,但有些地方也未必落後,爺爺在我訓練時對我說過,墓裏的東西未必就是可怕的,那些都是可以摸到可以看到的,所以,並不可怕。現在我也是接受了眼前的現實,如果我們害怕,那我們就得死,我的心有些發悶,可以想象我的臉色是什麼樣的,隻是一瞬間,那幾乎就是我閉上眼睛的刹那,我就聽到了,那種指甲抓牆的聲音,然後握手的刀就感覺到了刀插入了什麼東西裏,尖銳的聲音刺的我腦神經直疼,腳落在地上,右腳猛登,正刀迅速換成反刀,隨後我向前帶起,隻聽刺啦的一聲,那個東西讓我連斬帶扯的拽開了一半,稀裏嘩啦的雜碎惡心的東西掉了一地,裏麵還有像蟲卵的東西,它們惡心的連在在地上蠕動,我的嗓子頓時好像被隻滑膩的手在撫摸,我低著頭幹嘔了片刻後這個怪胎還想起來,我上去不顧惡心的又補了一刀,可這刀插上去,那東西又尖叫了,但這回的聲音是持續的。
父親趁著蟲子們騷動的時侯走到了我麵前,現在的他身上已經狼狽不堪了,其實我也是,隻是因為緊張沒有發覺而已,殺了那東西後,我反倒不害怕了,父親拍了拍我道“兒子,不錯啊,反身刀的下半部分都使出來了啊。”聽到這話,我也笑了笑,心裏升出一種莫名的快感和成就感,難道我現在也變的強了嗎,這是真實的,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這句話,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也真不是太好。
那些蟲子,看領頭的死了,先是一團亂,但是很快就變的瘋狂了起來,這會速度更快,我沒想到殺了大個的反倒適得其反了,這下我和父親同時泄氣了,我們倆得體力全部耗光了,連站都站不穩,隻是眨眼的功夫,父親就慘叫了出來,兩蟲子分別咬在了他的腿和胳膊上,幸好個頭不大,但是也甩著那肥大的尾巴竭力想撕下那塊肉,我這邊也不好過,跳過來三條蟲子先是勉強抬腿踢開,然後就是忍著惡心用刀拚命的亂砍,用手亂檔,現在我也亂了分寸,這時候那個大金蟲子怨叫的聲音突然變的大了起來,和那個尖叫混在了一起,我和父親就感到一陣眩暈,我看到父親受傷了,腦袋刹那間就大了,難道真的要死在著嗎?“啊-------”我的嗓子也嘶啞了,猛的竄起來,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就是憑著感覺砍的,可能是因為潛能的激發吧,我左手拽住父親胳膊上的蟲子就是猛拉,然後右手刀起刀落,父親胳膊上的肉也隨著出去了,這是必須的,蟲子帶著劇毒,那想要保命,被咬的地方就留不下,那蟲子隨後掉在了地上,我現在眼前的東西都是紅的,父親傷成這個成度,我已經殺紅了眼,眼淚也隨著心的劇烈抖動掉了下來,父親的胳膊霎時間血流不止,又是一聲喊聲刺進我心裏,因為他腿上的那塊肉也被“無”削掉了,我趕忙拿出雲南白藥哆嗦的往上倒,血真的是很難止住了,父親臉色和嘴唇開始發白,好像失血過多了,我拿起紗布後就是一頓亂纏,父親嘴裏說著什麼,但是聲音非常小,他已經快要昏厥過去了,我已經忍不住開始哭了,我實在忍不住了“爸爸,你堅持住啊,我們快好了。”父親用著帶血的手指在我手上就開始寫,隻是三個字,我看他也非常吃力,但是還算清楚,我先後又斬斷了幾條蟲子,那些蟲子變的越來越瘋了,都爬了過來,我心裏又是一陣絕望,我不要死,心裏默默的念著,太可怕了,麵前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蠕動著那些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