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濕度,還有潮氣,我的額頭上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走在這個向下趨勢的樓梯上,感覺力氣都沒了。從感覺上看,這裏就是一座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建造成一個閣樓的樣式,但是我絕對肯定自己的想法。
幾個人顫顫巍巍的走下木樓梯,這裏的還是和上麵一樣大小,四周的木頭上有了花紋,是彩色的,大概畫的東西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刑天與上古黃帝大戰的場景,包括它當初作為巨人被斬下頭顱的畫麵,這畫雖然粗糙,但是麵麵俱到,一片連著一片,布滿了整個空間裏的牆壁。
最為滲人的還是說頭頂四麵八方的人臉畫,我剛開始沒看到,可是一抬頭就嚇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們四個仰著頭臉色蒼白,麵對著一張張被顏色描繪的蒼白的人臉,他們被畫的很扭曲,誇張點說有點抽象,就好象人們痛苦時猙獰的臉,一個連著一個,擠在一起,白花花一片。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確實很恐怖啊。”鄭胖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在這裏是個人都膽寒。上一層可能是因為有漏洞的原故,腐敗氣息都散發的差不多了,給人一種地下室幹燥的感覺,可這下一層就稍微差點了,本來就是木頭建築的四周,陰氣吸收的多,濕氣更重,甚至叫人發寒。
“那,那怎麼有幾個人?快走啊。”大牙招呼著我就要往上去,可是跑到一半他又回來了,臉都沒人色了,嘴裏直抖,就好象喉嚨抽筋了一樣“上.....上......”他上了好半天話都沒說出來,眼睛瞪的半天沒眨。
“你他媽說人話。”曾哲膽大,氣急敗壞的給他一拳“你跑什麼”
“上.....上麵口被封了,你,你們後麵有好幾個人,他們的頭......啊”他的話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你說......什麼?”我說著低頭一看,我們剛才下來的最後一個木階不知什麼時候沉下去了,也就是說剛才我們一個不注意竟然觸動了某個機關,我的脖子頓時就硬了,腦袋短暫的真空了一會,感覺著背後嗖嗖的向上冒著陰風,雖然我知道這裏麵沒風,我的頭就如同機械般的向後轉去,我把目光從上麵的人臉畫移下來後就一直對著大牙,這回他說我們身後有人,我一下就毛了,剛才下來時還沒有啊。
“你別嚇唬我啊,我們就被困在這了啊?”胖子聽他說完話,先是一傻,緊接著腿一軟就拽著大牙搖了起來,話音裏都帶著哭腔了。
曾哲第一個轉過去了,我也緩慢的忍著不安擰過頭,往對麵的黑暗裏看去,因為空氣還沒滲透幹淨,周圍的蠟燭跳動的緩慢,滅了又亮,亮了又滅的,也就導致了剛才我們確實沒有看清楚,就在對麵的黑暗裏,有著七根粗大的雕紋銅柱,上麵好像都綁著一個人身體歪扭,類似掛在上麵的姿勢,燭光還在不斷的亮起,昏黃慢慢籠罩了大部分空間,好象霧蒙蒙的感覺似的,他們紛紛都被手腕粗的鐵鏈定在上麵,身的黑色幹癟表麵貼在骨頭上,各個關節應該都被大幅度的折斷了,看上去倒像是壞了的木偶,而且他們的腦袋都不知道哪去了,方向都是衝著我們這邊,七根柱子擺出的形狀我一看就知道,北鬥七星的樣式,這難道是個祭祀儀式?我在心裏暗暗問自己。
“嘔,嘔,太可心了。”胖子第一個開始幹嘔了起來,這個我可以理解,整個人都軟在了原地,大牙躲在我後麵幹脆都不敢看,曾哲膽子就是再大,第一次碰到這場麵也受不了,他一手捂著嘴,一邊向後退著,這裏確實氣氛很不對。
“你們冷靜點好嗎?我們想想辦法再說。”嘴上在說,腦袋在轉,心裏還在祈禱,我希望上麵那個機關可別是封死的,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幾個全會在這裏因為窒息而死的,不過上帝好象還很眷顧我們,那些蠟燭還在不斷的自燃出火苗來,隻不過比剛才更不穩定了些,看著四周的一切,這裏真的就沒別的了,除了那七個銅柱與上麵的人,剩下的就是那些讓人寒毛乍立的人臉畫與地上的陣法了。我在想著辦法,可是越想越亂,根本毫無頭緒,我連自己身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想辦法,這可真像是電視裏老說的:上上不去,下也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