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影子我已經看不到了,眼前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也是陳冥封,不過我知道他是個那複製品,那力氣太過可怕了,憑著落下的力氣直接把我擊倒在地,我看到他手上的短鐮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連武器都複製出來了,真的陳冥封的武器早在麒麟古墓裏就因為救我丟掉了,一看之下我就知道他不是真的了。
“果然是兩個人”父親話不多說,一個跨步把我護在了後麵的同時,自己的右手帶起匕首劃出一陣風襲向對麵冷笑中的陳冥封,我向後蹭了蹭上身一挺也站了起來,隻看這個複製出來的陳冥封身上還穿著和真的他一樣的衣服,連裝束都相同,右手快速抬起擋下父親的攻擊回身快速的勾出一拳,這拳夠快夠狠,打的是父親的右臉,但是就在他的手離父親很近的時候他的整個人也跟著過來了,看那樣子好像是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外力,致使他身體不穩向我們這邊趴過來了。
“找你還來不及呢。”真的陳冥封收回右腳,就站在他的身後,眼角射出一道寒光,手中拿著一把手臂長寬的刀,刀刃類似西瓜刀,這樣的刀在電視裏那些黑社會砍人時候用的一樣,但是顏色古樸,棕黑色,上麵還有一些繁雜的花紋,我離這麼遠都能認清那是把古刀。
假的陳冥封默不作聲,穩住身體後好像把我和父親忘了,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眼神中盡是怨毒,我也是第一回見識到這樣的場麵,他倆往那一站就跟是雙胞胎似的,還是那種沒有任何不一樣地方的雙胞胎,除了仔細去看眼神以外,剩下的地方一模一樣,我在想那個古鏡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複製出來相同的東西,而這些被複製出來的東西,又是由什麼組成的呢?
“周墨夕,你和你父親走,前麵可能還會有危險,這個人留給我解決吧,你們去照顧那幾個家夥吧”陳冥封說著,左腳擰了兩下向後蹭去,使自己的下半身成弓步,擺出一個要動手的駕駛,而對麵和他對峙的他,已經是相同的動作,在這種毫無光線隻靠熒光的情況下,我還真以為在陳冥封對麵的是麵鏡子呢,簡直太可怕了,幸好我經曆了前麵那些事,遇到這種事都會讓自己的心裏強製灌進是真的這種想法,要不我非揉揉眼睛確定是不是真的。
“好,那謝拉,你自己小心把。”我不想多說,看來這個家夥也隻能他自己來解決了,我招呼父親趕緊走,兩個人一起跑進了黑暗中。
我在跑出去三四步的時候,用餘光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兩人,就看陳冥封拿著那把古刀前指對麵的複製品,聲音幾乎到了零度的道“來......單挑。”他最後的兩個字說的加重了語氣,隻能說是和前麵的話相比重了些,我還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潮的話呢,雖然生硬了點,但是還是挺帥的。
他們還沒動手,就已經被我和父親遠遠的甩進了黑暗中......
這個墓道很窄,挖的粗糙,連我們腳現在踩的道都全是土和碎石頭,兩邊沒有什麼墓壁,而是坑坑窪窪的還露著一些岩石的土麵,那一看就是從裏向外用挖土的工具一下一下鏟的,層次很明顯,雖然因為跑的速度,周圍的一切過濾的很快,但是從感覺上我也能辨別的出來。
很快,在轉過一個彎後,胖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他們三個靠著土牆正粗重的喘著氣,看樣子連最後的力氣都用完了,我現在倒是有點開始擔心陳冥封了,他對付的應該就是他自己本人,因為那是完全的複製,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爺爺在趕到,陳冥封豈不是凶多吉少,但是反過來想,他在讓我們走的時候胸有成竹的樣子確實很讓人放心,我索性不想了,全部往好的方向想了,畢竟眼前這三個家夥我不能扔了,甩了甩有點混屯的腦袋,想看看有沒有出路。
“墨夕,我們現在怎麼辦?”曾哲靠牆滑坐了下去,一臉的萎靡。
“是啊,這裏還不知道是哪,前麵有多遠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好像在轉圈啊,媽的,困死我了。”胖子眼皮打架的向下耷拉著腦袋,嘴中的聲音都很小。
大牙默不作聲,站在那錘著腿,累的不成樣子。
我擔心的卻不是這些事,看著向裏延伸的黑暗,如無底洞一般望不見盡頭,這些片段過的太快,讓我應接不暇,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機會,突然之間失去了爺爺,心裏空落落的,傷心的苦水一湧而出,堵滿了胸膛,我木納的所問非所答的道“你們今天發生的事可不可以不說出去啊?說出去會不好的,好嗎?”說完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他們幾個一個個竟然都笑了出來,是苦笑,我能分辨出來,大牙首先回答了我的話“老大?我們說出去這些誰會信啊?都可能給我們當神經病抓進去,再說了,這些事我們隻是碰進來的,放心吧,不會說的。”
“就是,我雖然胖了點,但是好壞分的清,哪有那麼不長腦袋,墨夕你是我們好兄弟,這點破事,咱們就讓他爛肚子裏吧,說出去有什麼用啊?”胖子接下了大牙的話道。
父親在一旁聽了很久,雙手抱肩,我知道,雖然他是大人,但是這些東西也夠他消化好久的了,他看我在瞅他,反而對我一笑,那笑容有點勉強,但是卻讓我很欣慰。
“啪,啪......"我用手一摸臉,竟然有水滴滴到我的臉上,就像下雨了,我看這個墓道很幹燥啊,怎麼會滴水呢?父親也發現了異樣,忙道“墨夕,怎麼了?
“不知道啊,怎麼還有水呢,我看看。”我根本沒當回事,將左手裏的熒光棒抬了起來仰起頭想看看上麵怎麼回事,光芒向上蔓延,我的視線也移了上去,但是入目的東西讓我身體一下就僵住了,那是一張被熒光照的無比陰森的臉,就倒掛在我的頭頂,抬起頭我的臉和它的臉距離不到一指遠,那臉巨大無比,浮腫異常,這東西我還記得,竟然是人屍太歲,我不知道他是活得還是死的,但是它的臉上正在往下滴水,甚至每下水滴落到我臉上發出的聲音都能在墓道裏蕩漾出去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