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霄,是一名大二學生,26號那天,被我唯一的親人,我的爺爺,一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扯出學校,塞進火車,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家裏又要出大事了,而且,這次目標顯然是針對我來的。
十八年前的父母,已成了犧牲品。
至於是什麼原因,不管我怎麼問,爺爺都不肯說。
因為囊中羞澀,我便找了一個合租房落腳。
合租房確確實實是小了點,暗了點,偏僻了一點,簡單了一點,一張床,一張書桌,就把房間塞滿了。
但是這裏有共用的衛生間,共用的廚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吃喝拉撒睡的難題它都能夠解決掉。
到城市來混日子,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天橋下睡了半個月的我,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窩,心裏還是蠻興奮的。
看了房,付了押金,我馬上挪窩,把被褥稍微一收拾,就算住進去了。
當我真正的住進來之後,才發現一個極為尷尬的問題。
合租房是便宜,但是到晚上睡覺時,我才體會到合租房的真正涵義。
一整套房子,隔成大大小小數間,隔音效果相當差。
可以說隔壁啊三放條屁,臭氣和聲音都能穿木板而過。
更別說左右房間裏,傳出的那些成年男女在一起,抑揚頓挫低吟淺唱聲了。
我的媽呀,老實說,我還真的是受不了。
沒見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我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正值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有顏色的那種片子,自然也看過不少。
偏偏那些成雙結對的男女,在玩樂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發泄還是變態,簡直要把不足十平米的房間掀頂拆了。
“你丫的,這整出的聲音,也太誇張了吧!”我嘴裏嘀咕著,同時覺得自己有了尿意,我趕緊爬起來就朝衛生間跑。
可到了衛生間門口,用手一推,門沒有開,顯然是裏麵有人,把門反鎖了的。
我焦急難耐,忍不住敲了敲門。“有人嗎?能不能快一點?”
“敲門敲門,敲什麼門,我說兄弟,我女朋友才剛剛進去洗澡呢,怎麼個快法?”
一個翁聲翁氣的聲音連同一隻大熊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黑猩猩式五大三粗的家夥,滿臉橫肉,眼睛滾圓,對我怒目而視。
平素見到這號人物,風流倜儻,斯文儒雅的我,基本上是繞道走。
我訕笑著,點頭哈腰,一邊瞅著過道被黑猩猩快堵塞的夾縫,打算逃離這裏。
“兄弟,一個大男人,去外麵解決一下嘛,活人還會被尿憋死啊!”黑猩猩擠眉弄眼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