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變得這麼小,長不過三寸,我可以把你捧在手心裏,含在嘴巴裏,
嘿嘿,你想丟也丟不了呀!”我討好的說。
我暗想,現在你就是我的活寶,是我的搖錢樹,丟了誰都不能丟了你。
和鬼兒子達成共識之後,我背上行囊,給李逵留了個電話,就上路了。
一路上舟車勞頓,風雨無阻,我一門心思隻想找回嫦曦,沒有心情欣賞風景。
城市離我越來越遠,鄉村漸漸多了起來。
這天,大巴車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出了問題,乘客紛紛下車,我抬頭看了看天,天已經擦黑,而且下一站還有多遠,坐什麼車,還得打聽打聽。
“老爸,不如就在附近找個旅館休息一下,明天再上路。”鬼兒子建議道。
“丫的,還找什麼旅館,你當這是城裏啊?”
我四周打量一番,黑壓壓的,除了樹木還是樹木,心裏頓時瓦涼瓦涼。
“師傅,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問司機。
“好像是小浪子村吧,小夥子,我這車怕是開不了了,還得請人拉去修修。
不如你去那村裏找戶人家投宿,花不了幾個錢,說不定還能搞頓野味吃。”
四十多歲的司機,苦惱的拍拍那輛大巴車,扭頭對我說。
“師傅,我要去苗疆,還有多遠?”
“去苗疆啊,大約還有三百多裏路吧。小夥子,是走親戚啊,還是找媳婦,我們這裏的山妹子可漂亮啦。”司機樂嗬嗬的說。
我的臉噌的一下紅了。
“找人,找人的,不是找妹子。”我敷衍著,立馬辭別司機,朝小浪子村走去。
“嘻嘻,老爸一點都不老實,你不但是去找妹子,還是去找鬼妹子。”
“我怎麼不老實,我是去找張道士,張道士是妹子嗎?”我狡辯道。
我和鬼兒子說說笑笑,穿過一條毛毛路,很快到了小浪子村入口的山頭處。
村前一棵大歪脖子樹,枝繁葉茂。
房子稀稀疏疏,散落在山坳間。
“老爸,那棵歪脖子樹上好像掛著一個白裙子。”鬼兒子爬到我頭上,嘻笑道。
天黑乎乎的,沒有月亮,天上隻閃著幾粒睡意朦朧的星星。
鬼兒子的話,讓我心驚膽戰,心裏納悶。
山村裏的房子,地方開闊,誰會把衣服掛到村口的樹上來,有病差不多。
這是進村的唯一路徑,如果有別的路,我寧願繞道進村。
“鬼兒子,莫亂說話,躲我口袋裏去。”我吆喝著,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衝。
離歪脖子樹越來越近,我假裝目不斜視,不看那樹,隻埋頭走路。
鬼兒子到了夜晚,好像是打了雞血針,特別興奮。
“山村比城市就是好,空氣清新,而且特別熱鬧。”鬼兒子笑嗬嗬的嚷嚷著。
分明冷冷清清的山村,在鬼兒子眼裏居然熱熱鬧鬧。
我不要腦子想,就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邊,肯定到處都是孤魂野鬼在遊蕩。
“哇塞,老爸,你看,樹上掛的不是白裙子,而是掛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鬼兒子驚叫著,不停用手托抬我的頭。
“晚上是你們的世界,我不看,我不看!”
我雖然和鬼打交道多回,心裏還是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