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清了去夏雪家的路,好歹正好是去苗疆聖地的方向。
“老爸,你把這點家當,全部給了夏雪老爸,那你吃什麼喝什麼?
我覺得,你出手是不是太闊綽了點?”
我雖然是幫了夏雪大忙,但是夏雪也間接的幫了我的大忙。
如果沒有她這個怨屈事,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啟動了這塊玉佩。
而且她家現在那情況,根本就是個無底洞,投進去多少錢,都湊不攏。
如果我也小氣吧啦,他家的日子,該怎麼繼續。
我在離夏雪家不遠的鎮上,把現錢取了出來,和小浪子村民的那點心意,一共有二十萬左右。
來到夏雪家,我把一大疊錢交給她父親時,我看見他的手在顫抖。
這個才五十歲左右的精瘦男人,過重的生活壓力,使得他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乍一看,還以為是七十歲的老頭。
我胡亂編了一些理由,把夏雪現在的情況編得天花亂墜,很容易就騙過了夏雪的老爸。
因為怕露餡,我不敢在他家過多逗留,把事情交代明白後,我推說有事,匆匆忙忙便離開了夏家。
“老爸,你學習雷鋒不留名也就算了,連飯也不留下來吃一碗,你也太大公無私了吧。”
“吃飯吃飯,誰還有心思吃飯,萬一夏雪老爸盛情款待,
三杯貓尿落肚,不留神把夏雪死的事給抖出來,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好歹他們現在有那麼多錢,暫時可以花好一陣子。”
鬼兒子白了我一眼:“騙騙騙,你們大人,編起鬼話來,腹稿都用不著打。
明明夏雪去了鬼門關,偏偏說她去了外國深造。”
和鬼兒子說話,總是話不投機。
回到鎮上,我打算先找個飯館填飽肚子。
這時,一個瘦高個突然從巷口衝了出來,我正在張望哪裏有飯館。
沒有提防,被那個冒失的家夥撞翻倒地。
辛虧有背包墊底,不然後腦勺都要跌開花。
如果是個美女入懷,我肯定欣喜若狂,可惜是個爺們。
“趕去投胎啊,這麼莽撞。”我沒好氣的怒斥道。
這家夥倒是伶俐,一下子從我身上爬起來,既不拉我一把,又不向我道歉,拔腿就跑。
“喂,你這人,素質怎麼這麼差……”
我恨得牙痛,那家夥早跑遠了,慌慌張張的,還不時回頭看了幾次。
如果不是那幾次回頭,我都看不清楚他長什麼樣。
他長著一張狐狸臉,瘦高瘦高,斑馬線T衫,黑色褲子,其中一隻褲管破到大腿根部了。
“小子,你等著,別讓我再看見你。”我一咕嚕爬起來,指著那家夥罵罵咧咧。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巷口傳來,我剛想回頭看看,又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撞倒。
這回是從背後攻擊,我直接撲倒在地。
額頭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火辣辣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
“丫的,鎮上的人,個個都是瞎子嗎?勞資好歹也有一米八的塊頭。”
我連冤家對頭都不看一眼,直接開罵了。
這回不幸中的萬幸,撞我的家夥沒有跟著我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