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聖母廟時,水穎那雙依依不舍的目光,把我的心揪成了一根相思繩。
從此,她抓住繩子那頭,我抓住繩子這頭。
水穎是唯一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女人,可惜卻許了佛門。
隻是這一別,是不是永別了,還是還有機會再相見,對我來說卻是個未知數。
“水穎阿姨,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漂亮女子,也是我老爸要尋死覓活的女子。
你要好好保重,我如果有機會,會來看你的!”
鬼兒子乖巧得很,幾句話,招惹得水穎熱淚盈眶。
我一直忍著,沒有回頭。
但是我總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一直被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久久不願意離開。
我悵然若失的離開了水穎,心情總提不起來,就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落落的。
和俞傑比起來,他被四個女人簇擁著,如眾星捧月,熱鬧非凡。她們幾個故意磨磨蹭蹭走在我身後。
一會兒,這個女人尖叫一聲,一會兒,那個女人又詛咒一聲,反正他們一路走來,鬧騰得特歡。
用不著猜測,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是在蹭女人屁屁,就是在蹭女人肉肉。
反正女人敏,感,的部位,他肯定會不厭其煩揩油。
“老爸,這些是死去老鬼的老婆,怎麼和俞傑叔叔有說有笑,好像特開心似的。”
鬼兒子有些搞不明白,明明和老鬼有仇,為什麼一夜之間,他們卻親密無間,關係有說不出的融洽。
“這個問題,你得偷偷去問俞傑叔叔,我也不知道。”我故弄玄虛。
誰知道鬼兒子還真的去問俞傑了,也不知道俞傑如何搪塞鬼兒子的。
反正俞傑的眼神,像刀子般在我臉上刮了三分鍾。
嫦曦拿著那麵人皮鼓,悶悶不樂的走在最前麵。
她肯定是在憐惜,這麵人皮鼓的少女,被人剝了皮,
生不如死活在人世間,又不能去投胎,那日子,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和剝皮少女一對比,嫦曦覺得,自己比她幸運多了。
如果不是我家祖先,讓她躲避在神獸玉佩裏,她不知道是被剝皮還是抽筋了呢。
走得唇幹舌燥時,終於到了剝皮少女住的大宅子。
這回,又是鬼兒子進去開門。
裏麵還和以前一樣,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嫦曦一走進宅子,就覺得陰氣很重。
她自言自語道:“還好有金蠶蠱照顧她,她的日子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熬。”
嫦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徑直走進院子。
她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又推門打算進入室內。
“嫦曦,我們還是別太打擾別人!”我攔住她說。
嫦曦白了我一眼,說:“她一個人冷冷清清活了五百年,
怪可憐的,說什麼打擾不打擾,隻怕她正盼著一個人去和她聊聊天呢。”
嫦曦就是這麼霸道,喜歡我行我素,我拿她也沒有辦法。
我勸不住她,隻好跟在她身後,打算守護她。
與其說守護她,還不如說想窺視一下,五百年被剝了皮的少女,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那次月色底下,看不真切,除了那一身血淋淋的嬌軀有印象外,滲血的臉龐,我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