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匹馬像瘋了一樣在草場中施虐著,突而齊齊的轉向南方,向著一處圍欄衝撞過去;木製的圍欄瞬間碎裂,眾多的馬匹狂奔而出,將破裂的圍欄缺口一再的擴大!
這些馬奔跑的方向,正是那烏雲出現的地方;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小片的黑點,向著烏雲彙集著!
陳一凡已經看清,那烏雲分明不在天上,而在草原之中,隻是距離太遠才誤以為是天上的烏雲;
隨著越來越近,他驚訝的發現,哪裏是什麼烏雲,竟然是眾多的黑馬,竟然是上萬匹‘踢雲烏駒’!
在‘踢雲烏駒’之前,隱隱約約看到好像還有一些人在狂奔,但速度又怎能和踢雲烏駒相比?沒有多少時間,就見到那些不斷分散又死命狂奔的人們便在狂奔的馬蹄之下再也見不到了!
待到那些踢雲烏駒到得近前,陳一凡的耳中滿滿的充斥著陣陣的嘶吼,分明是狂野的聲音。
可憐那已經被衝壞的草場圍欄,又一次接受了衝撞,轉眼間便直接消失不見。馬群在接近河岸時忽的分成兩邊,劃出兩個規整的半圓形再一次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所有的戰馬幾乎全是一個樣子,同樣的渾身漆黑,四蹄雪白,體型健壯,肌肉豐滿;奔馳時馬鬃飛揚,四蹄紛飛;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好馬,看的陳一凡不住的感慨!
之前和紀澤談論時,他從來沒有提到過‘踢雲烏駒’會如此的狂暴,看來這種情形紀澤也不見得清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導致馬群這樣,但陳一凡卻親眼看到一些人類在它們的踐踏下一命嗚呼;
馬群漸漸遠去,重新化作烏雲消失在天際,陳一凡才從樹冠上下來。
河對岸的野馬雖多,但卻不是他一個人能處理的了的,這麼多的馬匹需要讓玩家試煉兵團的人集合起力量才有可能對抗。
臨走之際,陳一凡回頭又看了一眼,這一眼將他嚇了一跳;
河對岸的那一排排的木筏之上竟然有一個渾身是血的帶甲士卒!此刻這人竟然在費力的解著纜繩,看樣子是要劃到河對岸來!陳一凡急忙俯下身子,慢慢移動到樹後,防止被對方發現!
河流湍急,那名帶傷的士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劃到對岸在下遊的淺灘停下木筏;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赫然站立著十幾個手中端著弩機的人!
將那名士卒帶到身前,陳一凡掏出一顆回血藥遞給他問道:“你是什麼人?到這裏的目的,還有你們剛才到底遇到了什麼?”
那名士卒手按在胸口,一副痛苦的樣子,頭盔已經不見,頭上的傷口不斷的順著臉頰向下流著鮮血,聽到陳一凡問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道:“全死了!我們兩千多個弟兄全都死了。”
“可是死在剛才的亂馬之中?快快詳細的說來!”陳一凡剛才目睹了近處的一切,但也隻是見到有三四百人喪命在馬下,之前的事情並不清楚;
陳一凡掏出一塊白布上前給他按住頭上的傷口,古代最殘酷的刑罰之一就有馬踏而亡;雖然和對方不同屬一個陣營,但眼前的這名士卒現在已經構不成威脅。
隨著這名士卒斷斷續續的講述,陳一凡慢慢的了解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他也是驍騎軍的一員,名叫劉虎。
津州的驍騎軍頭領說起來陳一凡也算知道一點,峽穀戰場當時津州軍的主將陸機之子;說到這裏,陳一凡不禁插了一句問:陸機老頭哪兒去了?當初雖然打敗了陸機,但這個老頭的氣度卻讓陳一凡念念不忘!劉虎回答說連續幾場敗仗,兵力又被分散到各個關口,如今陸機已經手下無兵無將,正在京城賦閑!
遊戲中的變化讓陳一凡有些感慨,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但卻真真正正的物是人為了!
陸機之子收攬了一些紀雲馴捕‘踢雲烏駒’的方法,在不長的時間裏重新建立起了威名赫赫的驍騎軍!
並且不斷的在津州軍中抽調精幹的士卒前來深山澤國中的草原,來親自馴服坐騎!
以往已經有數批精幹士卒帶著‘踢雲烏駒’離開,由於‘踢雲烏駒’馴服起來有了不少的經驗,一直倒也算順利,隻是數量有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