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聽完老人的話,再看看周圍身著破破爛爛的一群人;心中明白老人所說是真。
“老人家,難道你們這些守陵人就甘心這樣慢慢的在此地消失嗎?這是人家的祖宗,人家都不願意管,你們這些人仍舊這麼死心塌地的替他們守陵,直到僅剩的這幾百人慢慢的消亡嗎?”陳一凡對他們這些特殊的人十分不理解,並王如今統一舊國,卻並不將真正的祖宗重新拿出來;那麼這些已經在此守護七八十年的人成了最直接的犧牲品。並王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讓剩餘的這幾百人慢慢的死在此地。這好像慢慢的活埋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封死在這裏!
老人哀歎了一聲道:“這麼多年我們也早已看透,沒有人將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來的守護當做一回事;當初的一萬多人漸漸死去,繁衍下來的人煙越來越少,到了現在也隻有這三四百人,用不了多久這裏就將沒有人跡了!隻是這就是我們守陵人的命,不甘心又能如何?”
陳一凡是現代人的思想,對老人認命的態度十分不理解,看著老人身後一名僅僅隻有八九歲的孩子道:“這孩子隻有這麼小,你們這些年紀大的人甘願終老此地,可曾想過等到你們都死去了,留他自己要怎麼活?可曾有人問過他是否願意過這種生活?”
老人回頭看著孩子,目中流露出憐愛之意:“這孩子也是他命苦;這一代裏隻有他一個獨苗,可惜生在了這裏!”
陳一凡聽著老人的話語,實在無法將話再接下去。
隻好換了一個問題:“晉王是誰?”
老人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道:“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陳一凡一拍腦門苦笑道:“我真糊塗,你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外界的事情。”
這一趟摸清楚了禁陵的事情,但出口的事情卻沒有任何消息。
陳一凡默默的告別守陵人向山洞走去,既然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也隻有重新打一線天的主意了!
出了山洞,陳一凡將裏麵的情況講給錢峰,要他搜集一些食物衣物之類的東西送給守陵人。
所有的玩家都有隨身包裹,食物和衣物都是不缺的。尤其是名門之秀這樣的裝逼貨,包裹中總是有一些不加任何屬性的衣服,隻為顯得他風流倜儻。
在這個封閉的地方錢財對這些守陵人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但食物等卻十分匱乏,否則人口也不會消亡的這麼快了。
遠處一名玩家匆匆而來,趕到跟前道:“一線天之中的亂石正在加高!”
“加高?”陳一凡和錢峰都是一愣,想要出去的難度又在增加。
“並王真不是東西,雖然他不知道我們也在驪穀之中,但他卻鐵了心要將此地封死。”錢峰恨恨的說;
“我坐著小飛去看一看,你們在此等候吧。”陳一凡心中焦急,他有小飛,想要出去並不難,但身後的數萬人可就難了;
令行天下本來就比鐵血進入副本晚了幾個時辰,若是一直出不去驪穀,別說在鐵血之前完成試煉任務,就是這個時間的推移也不是他們這些玩家可以承擔的。
這第三次試煉的時間沒有限製,那就是說隻要令行天下一直出不了驪穀,便會一直被困在副本之中;隻要進入遊戲就會自動進入副本。想想都覺得可怕。
在一線天中穿行很久才又再次來到石堆前,剛好一塊大石從上方滾落下來,落到陳一凡的腳邊;隱隱約約聽到石堆的另一麵傳來大石摩擦的聲音。
果然在加高石堆,隻是在陳一凡看來,這樣沒有規則的堆積,即使有兩邊的石壁阻擋,也不可能累積的很高;至少堅固性並不強。
由此可以看出,這些並王的手下對於此事並不十分用心。倒是對令行天下來說倒是省去很多事情。
陳一凡喚出小飛,原地升高,並不急於越過石堆,而是在黑暗中向著前方觀望。
對麵同樣點起了許多火把,不少人在忙碌著;
等陳一凡看清楚他們在忙的是什麼,他不由的大吃一驚。
原來這些人並不是在增高石堆,而是在搬運,是在將石堆之上的大石逐漸的搬走;
在石堆的前方,一道三四米厚度的石牆正在壘砌中。
陳一凡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這邊一直都想錯了,這堆大石並不是阻擋之用,僅僅隻是堆放著的材料而已;隻是為了壘砌石牆時方便兩麵向上傳遞石料罷了!
石牆的高度已經有五六米的高度,七八個人在上麵忙碌著,一些從外麵傳遞過來的膠液傾倒在上麵,再規整的排上大石。
石牆的一邊七八名手持強弓的士卒一條線站立著。
陳一凡不動聲響,繼續向上升了一些;悄然從這些忙碌的人群之上飛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