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陸機這個老家夥到底喝了多少酒,大家又是灌水又是搖晃,足足半個時辰他才算是醒轉了過來!
麵對陸機疑惑眼神自然又是一番解釋,好在如今根本不可能有人裝作是李固這邊的人,陸機用了很長時間才算弄清楚陳一凡這一撥人是誰;
陸機弄清了情況,陳一凡也在此時突然想起原來在腦海中一直存在的這個人是誰。
第一次試煉的時候,陳一凡曾經出其不意的將當初的並州軍主帥俘虜,從而逼迫對方撤出了戰場,這名被俘的主帥就是陸機!當初他那豪邁的氣概曾經讓陳一凡十分欽佩,隻是沒想到那個老當益壯,豪氣衝天的陸將軍竟然就是眼前這個邋裏邋遢不修邊幅的糟老頭,這中間的變化實在大的讓陳一凡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認出來!
陸機和陳一凡打過交道,彼此倒不必再過多的解釋什麼,便按照陳一凡想要知道的事情講了起來。
關於東鳳城的事情陳一凡並不想聽陸機多講,這裏的消息已經探聽的差不多了;他想要知道的是朝廷如今的局勢,才好製定將李顯除掉,扶李固上位的計策!
“如今朝中十有五六都是李顯的親信或者倒向他那一邊;非他黨羽的大多沒有什麼權勢!想要將他搬到可不容易。”陸機原本是手握重兵的將領,被李顯一貶再貶到現在手底下連一個指使的動的士卒都沒有,他自然對李顯有著深刻的恨意;他說的這番話毫無疑問表明了李顯的勢力的確已經完全控製了整個朝廷的命脈。
陳一凡問道:“以艾將軍看,我們該如何行事?”
陸機道:“如今朝中重臣紛紛倒向李顯,就算我們將李顯殺掉,隻怕這些人擔心晉王登基後會清算後賬,也會拚死阻撓;這裏麵軍方的人最為讓人擔心!”
“還有軍方的事情?”陳一凡疑惑的問;
陸機點點頭道:“自從先皇駕崩,原本資曆不足的紀澤卻被李顯看中,如今可算是李顯的死黨,此人控製著兵部和京畿的六萬禦林軍;可算得上是李顯手下最重要的助手了!”
“紀澤?”聽到這個名字,陳一凡不由的和錢峰等人對了下眼神;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上次的副本出來時,紀澤因為錢峰的要求,被死去的先皇削去了將領之職,沒想到如今卻又被李顯看上,成了炙手可熱的重臣了。
“又是個熟人!”陳一凡笑著道:“老將軍可能不知道,這個紀澤曾經暗害我們,險些讓我全軍覆沒;不想這次又碰上了!原本事情已經過去,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沒想到山不轉人轉,到底還是要了結一下才行呐!”
陸機聽罷歎了口氣才道:“紀澤是個有才能的孩子,隻是心思用錯了地方;若是能像他父親一點點,也不會處處想著算計別人了!”
“在下上次見到老將軍時,曾經無比欽佩您的氣度和領兵有方;這還沒有多少時間,為何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陳一凡從見到陸機心中便一直在疑問,當初他的部下那麼推崇他,就算李顯刻意打壓,也不至於連一個人登門都沒有吧?
陸機深深的歎了口氣道:“說起來都是老夫剛愎自用,被李顯曲意奉承的暈頭轉向;糊裏糊塗就將手中兵權交了出去。當初老夫的那些手下曾經苦苦勸我,我卻覺得他們說的太過聳人聽聞,執意如此!哪知那李顯得到兵權就開始將原本忠於我的部下殺的殺撤的撤,到頭來讓跟隨我多年的手下寒了心!唉!我這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偌大一把年紀竟然沒有看穿那小兒的心機!”說到後來陳一凡看到他的眼眶已經紅了,他知道對於陸機來說,以前的那些弟兄們那麼愛戴他,他卻將他們送上了一條不歸路;造成無法原諒的錯誤。
陳一凡回想起當初見到陸機英姿勃發的一幕,被手下將士推崇到了極點,再看看現在花白胡子的一個醉酒老頭,心中也有些感慨,命運的轉變如此之快,又有誰能接受的了啊!
“老將軍不必難過,既然之前的那些兄弟誤解了你,那麼你更需要站出來,讓他們知道你並不是李顯那一邊的人,至少要讓他們知道落到那樣的下場並不是你的初衷!”陳一凡安慰道;
陸機搖了搖頭:“不必這樣做,原本跟隨我的兄弟還是有很多能知道我這是無心之過;隻是我又怎麼能原諒自己呢?這段時間老夫誰都不見,每日買醉心中才能好受一些。”
陳一凡心想,你倒是會調整心態,這典型的烏龜心態,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中,怎麼也要讓你跟著我一起鬧起來才行。你不願表明你的態度那就讓我來幫你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