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輸出最高,同時也是最費錢的職業,因為總是要不斷的補充消耗飛快的法力值!
雖然場中的三十多名法師沒有使用什麼特別費藍的大招,但經過剛才和鐵血殊死的搏殺,所帶的藍藥已經基本用完;
麵對兩個飄忽不定的血身,還要防禦非常大的一片區域;法力值在不停的下降,直到已經有人不得不盤膝打坐來回複...
幻情帶著兩萬五千名留守的玩家站在不遠處,焦急的望著這邊;她同樣是一名法師,法力值全滿,但礙於雙方的約定,卻不能前去幫忙...
她知道陳一凡為令行天下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她能夠體會即將到來的失敗帶給他的打擊!
同時幻情知道,如今她和陳一凡之間聯係的紐帶就是令行天下!因為他們在一個兵團,所以她總是常常可以見到他,可以在一旁默默的關注著他的一切;
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令行天下將會被迫解散;而且按照係統的規定,失敗兵團所屬的玩家將在一年內無法再次成立或加入試煉兵團!
若是到了那時,幻情不知道她該以什麼方式留在陳一凡的身邊;‘難道老天也決定讓我離開嗎?可是我有多想見到他啊!哪怕就像這段時間一樣總是默默的在他看不見的角落!’
前方的法師捉襟見肘的布置火牆,攻擊什麼的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幻情已經看到不光是他們,就連陳一凡同樣偶爾的坐下回複,很短的時間立刻站起,釋放一記攻擊又趕快坐下!
誰都知道這也隻是在拖延時間,用不了多久血身就會突破火牆防禦,對剩餘的二百多名玩家進行屠殺!
之所以拖延是因為心中那股不服輸的的念頭,是因為期盼那根本不靠譜的奇跡發生!但奇跡真的會發生嗎?
“完了!”一隻血身繞過兩道火牆之間的空隙掠了過來,在兩名法師周圍快速的旋轉了一圈,兩名法師倒地化作白光!
其他的法師頓時有些慌亂,雖然使出法力值對這隻血身打出最後的攻擊,但顯然無法將那血身消滅;而這時另外一隻血身卻悄然接近...
幻情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精致的臉龐流了下來...
在最後的時刻,退在後麵的名門之秀發了一聲狠,狂叫著揮舞手中的戰刀衝了上來,對著血身一陣狂舞;一隻血身被他劈成了十數隻;
很可惜,這些被他劈開的血身個體更小,但卻依然生命力旺盛,分別向著不同的目標環繞而去,隻有一隻盤旋在名門之秀頭頂將他的生命吸走!
剩餘的玩家看到這一切,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一個個發了瘋的撲上前來,不管不顧的衝殺一陣,隻為能和同伴們一同死去!
“是我對不起你們!”陳一凡眼含著淚水,在這一刻他知道令行天下這個兵團之中沒有孬種,都是熱血兒女;他們願意為令行天下去博,去死掉,哪怕這種死法對於結果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整個場中除了兩方留在不遠處的各自兩萬五千人之外(黑衣死巫算不得人!),隻有陳一凡一人還站立著!就那麼平靜的站立著,平靜的看著向他飄來的數百隻小似蝴蝶一般的代表死亡的血身...
威武將軍躺在地上,一直注視著場中發生的一切;這個結果是他早已預料到的,無解的血身根本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隻是令行天下的玩家最後壯烈的場麵卻是他沒有想到的,在他的想象中,見識了血身的可怕,這些玩家該做的是四散奔逃,然後再被血身逐一殺害;而不是慷慨的赴死!
‘雖然他們失敗了,但我由衷的佩服他們!’威武將軍絲毫沒有勝利的狂喜,卻有種油然而生的敬意:“他們是我見到的最值得尊敬的玩家兵團!也是我一直以來最想塑造的模樣。鷹擊長空,雖然你們敗了,但在我的心中你是勝利者。”
地麵上名門之秀的屍體已經刷新,陳一凡等待著最後的了結!
但這了結卻遲遲未到,他狐疑的向著四周望去,卻發現血身早已遠去,向著那名黑衣死巫飄去:“怎麼回事?這死巫在最後的關頭手軟了嗎?怎麼可能?”
數百血身環繞著黑衣死巫緩緩飄舞,卻見黑衣死巫憤怒的發出一聲尖利的咒罵聲,手中的短小枯骨猛烈的揮舞;
那群血身在她的奮力驅動下,重新向著陳一凡飛來!
“原來不是這死巫手下留情,而是血身自行退去!看樣子這死巫並不甘心,重新施法將血身強行的趕了回來!”陳一凡不明白為何血身沒有前來收走他的生命,但他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他現在還不清楚的隱情。
死巫的枯骨之上緩慢的飄出一團碧綠色的火焰,火焰輕飄飄的顯得異常詭異,但卻散發出一種淒慘的氣息!離開枯骨,非常緩慢的追趕血身而來。
這團碧火的出現,使得原本緩慢又不情願飄向陳一凡的那些血身,頓時好似驚慌失措一般的加快了速度向著陳一凡直衝過來,好像唯恐慢了一步會被碧火追趕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