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的就起了床,都趕到村長家集合,為的是討論:這兩個孩子要怎麼辦?兩個孩子被老人牽著,走到了村長身邊。小女孩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恐懼,緊緊地貼在哥哥身後,浮腫的眼睛眨巴著,嘴唇仿佛還在微微顫抖著,顯得特別無助,看著叫人十分憐愛。小男孩比她大了幾歲,緊緊地握住妹妹的手,安慰著妹妹別緊張,英氣的小臉上充滿了憐愛的神情。
看大家都默不出聲,村長先發話了:“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為了讓大家討論一下,要怎麼安置這兩個孩子?額,那個,那個王二,你平日挺樂於助人的,不如這兩娃就交個你吧!”
“村長啊,你也知道,我老婆剛生完孩子,現在我家裏已經,已經有五個孩子了,你叫我怎麼收留他們啊!這不是不準備讓我們過活了嗎?”
“那……”村長猶豫了,他緊鎖著眉頭,不一會兒,指著另一個村民說,“你是他父親的工友,這兩娃放你家不過分吧?”
“村長,現在生意越來越少,我還打算想去外麵闖闖呢,怎麼能讓這兩孩子跟著我受苦啊!”
“那,得你了。李四,我記著前年你娘生病,還是他們家幫你送你娘去醫院的。後來還幫你們墊了醫藥費,你也還一直沒有還。我說的沒錯吧,那麼——”
村長的話還沒說完,那個男人就捂著臉做痛苦狀,說:“我的好村長啊,我娘今年可是又生病了啊,我正愁要怎麼籌醫藥費呢,怎麼能收留這兩娃子啊?”
“那,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兩個孩子活活凍死餓死吧?”
“村長,要不您收留這兩孩子吧。您以前不是常說很喜歡他們倆的嗎?而且,他們父母幫您的忙也不算少吧?”不知是誰起了一個頭,頓時人聲鼎沸,大家都在祈求村長收留兄妹倆,卻沒有想到親自幫助他們一下。
“這……我……我……”村長啞口無言了。
“哼,一群畜生!你們也不想想平日你們收了他們家多少恩惠?眼下叫你們知恩圖報一次,倒沒有人願意了。”大家向聲音的源頭尋去,原來是那個佝僂的老人,她的手緊緊牽住兩個孩子,痛罵道,“你們不養他們,我這個老婆子自然會養他們。我啊,就算去當乞丐,去拾破爛,去給人當傭人我也不會把這兩個孩子交個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的!”說完,就帶著兩個孩子,頭也不回,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村長家別墅的大門,隻留下人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從那以後,那對可憐的兄妹就一直跟著老人。白天,他們跟著老人去撿塑料或一些瓶瓶罐罐,吃的都是饅頭,剩菜剩飯之類的東西;晚上,他們就回到老人那間比起他們以前好不了多少的房子過夜。日子雖然過得清苦,可卻其樂融融。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