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唐爾是我,阿狸是她。(1 / 2)

我隻能是我自己,不能再是其他人,尤其是我的心裏,隻能愛我自己。

心就像窗戶,看開了就把它打開,看不開就關上它。也許曾有人放肆敲打著我窗的窗葉,但任憑風雨,我也使它緊緊關閉著;亦或許曾有人撕心哭泣著我窗的隔眼,但任憑憂傷,我也使它冷清冷漠聽著。

漆黑的屋內僅僅隻有我一個人,我依附在我窗邊,睜開眼看著四周一片的黑暗,握不緊的雙手令我開始害怕,我放肆蹂躪著頭發,想要甩出頭腦中的陰影,但是沒有一點作用。幾番掙紮,我無力軟座在地上,尋著記憶摸索出了口袋的火機。

是啊,火。

火,它能給我溫暖。

我費了全身的力氣,點燃了不知何時手中多出的一根香煙,貪婪地吸了一口,淡淡吐出了眼圈。借著微弱的火光,我看見眼圈一圈圈往上升起,迷迷霧霧,非霧非煙,它在我肺裏停留短暫的燦爛,順著咽喉遺留進空氣中,我淺淺的笑了,自己什麼時候慢慢變得,就像這香煙一般,燃燒過後,就消散於空氣中。

煙緩緩燃燒盡了,我失望地彈掉了煙蒂,就像彈掉剛才那溫暖一樣,是彈掉了我心中的奢望。

它落在地上,卻如同掉入油桶中一般,瞬間衝天而起的火焰,充斥在我的身周,我並不害怕了,因為我很溫暖,從來沒有過的溫暖,任赤焰一圈圈把我的身體吞沒,慢慢消逝在黑暗中······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從噩夢中驚醒,睜開雙眼,看見的還是那黑漆漆的屋子,但是這間屋子此刻已經添上了不少的燈光,並非像剛才那麼恐怖。

眼前是一位催眠師,清楚記得在這之前,唐爾是從網上找到了這麼一位催眠師,來治療纏繞了他一年多了的噩夢。

他叫唐爾,是一個自學自作的小音樂憤青,寫詞作曲就是他的全部,二十二歲的年紀,可能聽起來很年輕,但是他在創作的這條路上已經走了有七年了,卻一無所獲,別提什麼成就。

命運並非沒給他機會,去年三月,一個娛樂公司挖掘了他,特意以一場原創音樂台賽引以他出賽,作為人生的第一場公開賽,他全力以赴,坦坦大路就在眼前。非常幸運,他以絕對的實力進了五強。

總決賽那天,他贏得了一次PK賽,以高分進入了保選階段,與另一名實力唱將逐竟冠軍。他的人生,終於將變得不一般,雖然這不是什麼大型的選拔賽,但是作為公開類型的媒體選拔,他能獲得經紀公司投資的第一名,也是非常了不起的第一步了。

他以為他會平步青雲的。

但是,在最後一場冠軍賽,一千多人的現場錄製,發生了暴亂······

後來他知道這場暴亂的原因是因為娛樂公司拉下的黑幕,他們以內部的手段,費盡心思想要把他捧起來,他知道他們很看重他,但是他未曾想過他能一路走到冠軍賽,並非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黑幕。他們捧他的原因他不知道,至少那是一個很深的漩渦。那場暴亂是一個被淘汰的選手安排的,因為那選手無意中知曉其中的黑幕,心理本就極度扭曲的選手,綁架了唐爾和另外一位冠軍選手,以及娛樂公司的老總。

唐爾的陰影從此開始。

扭曲心理的那個選手綁架唐爾他們,帶去的是一個小黑屋。他的智商非常低,僅僅隻有三個合作夥伴,而且地點是這種無路可退的平房裏麵,外麵早早就圍滿了部隊,應該不乏有特種部隊吧?

因為綁架唐爾的已經是一個變態,那個選手一路就用刀子血虐了娛樂公司的那個老總,唐爾和冠軍選手也受到了同樣的招待。

手腳抽搐,疼呼不止,被帶來的一路,他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每一次醒來都是看見一地的鮮血,被關進這小黑屋,更是一醒來四處打量一下,不超過一分鍾就昏了過去。

那選手和他的合作夥伴是極度殘忍的,每用刀子挺進一分,拔出來又迅速給唐爾他們止血,被這麼伺候,他和冠軍選手已經陷入了極度的絕望。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至於是多久,唐爾也不知道,那時候真的已經都觸摸到地府的邊緣了,也許是上天眷顧,他撐到了警方救援的時刻。

綁架犯與警方僵持了一天零三個小時,警方介於屋內的三條人命,以及人質的身份,和涉及到的公事,他們必須采取談判的形勢拿下綁架犯,但是後來精神科的人到來,直說綁架犯是一些心理非常不健康,甚至已經影響到神經判斷,亦或說其中有吸毒出現幻覺的人介入,完全就已經威脅到三位人質的性命,再不采取強製措施,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