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雖然葉扶疏是住在丞相府的,但也沒有刻意去接近蘇暮雪,似乎已經接受了她的說法。但這並不代表葉扶疏就沒有任何動作。
天是一天冷似一天了,這天在被綠籬又一次攔下了之後,沒能鑽進蘇暮雪馬車的白樺徹底爆發了,“紅袖一定是故意的,啊啊啊!全京城就你的馬車最暖,就不能讓我蹭蹭嘛!”“就蹭蹭,紅袖不在,我又不幹什麼壞事。”“……”按了按太陽穴,蘇暮雪簡直被吵的不行,自從內力被廢,紅袖就一直擔心她傷了底子,恨不得整個冬天都把她捂在被子裏。白樺也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鑽馬車這種事想幹就幹。
“放我進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京城的天兒有多冷,我耳朵都要凍掉了。”白樺見蘇暮雪還是不為所動,摸摸泛紅的鼻頭,騎在馬上轉圈,委屈地嘟噥著,“連馬車都不讓進,金屋藏嬌嗎?該不會真喜歡上那個男寵了吧……”接下來的話音斷了。車窗上的簾子掀開了,冒著熱氣,白樺卻寒毛直豎,因為蘇暮雪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盡管蘇暮雪這幾年來再也沒笑過,但應該還是算得上表情豐富,的,吧……。通常來說,嘲諷,輕蔑,無奈,嚴肅,生氣等會比較頻繁地出現在朝堂和議事中,在麵對丞相府中的人時她的表情會緩和很多,甚至在安撫紅袖時會給人她笑了的錯覺。而麵無表情白樺隻在蘇暮雪看向皇上時見過,那眸中翻湧的惡意他連看都不敢看。連綠籬這個木頭都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在我回鄉前會稱病,閉門謝客一段時間,這客自然包括白指揮使。況且新年伊始,想必錦衣衛各地的事也不少,身為指揮使,白大人可要能者多勞呀!”在我氣消之前紅袖你是別想見了!盡管薄唇微抿,眼底的戲謔卻是毫不掩飾,白樺整個人都不好了。
暗歎自己嘴賤,卻沒想到蘇暮雪突然來了一句,“這嬌就在你上頭,怎麼光長個兒不長心眼兒呢?”說罷便放下簾子了,白樺還不知所謂,綠籬卻已舉起馬鞭了。
可有人不想他們這麼快走,“蘇丞相說的嬌是指無名麼?”聲音不算大,但茶樓下的一眾人明顯都聽到了,這葉扶疏就是故意的!想到了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消停,卻沒想到他會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再看看一臉懵逼的白樺,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嗬”看著遠去的馬車就能想到蘇暮雪無奈的神色啊,葉扶疏輕笑,血痣更顯得狹長,眼波流轉,清豔絕倫。“喂,人都走了還笑毛啊!她跟本就不看你。”墨吟直接開口就嗆人,青奕也道,“真要如此?人家已經明確地拒絕了。”那蘇暮雪明顯不是尋常女子,心思深沉,他不想眼看著好友陷進去。
“你們說的我懂,但就算隻為當年我父親之死的真相,我也避不開她啊!”美人顰蹙,墨吟青奕也是心下一震。的確,也許蘇暮雪就是他命中的劫數吧!“更何況暮雪她剛才稱我為嬌。”葉扶疏笑得一臉滿足。
墨吟,青奕:我居然還被他感動了?這貨根本沒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