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傍晚，室內籃球場。
當然，位置時間都是係統指路給她的。
“哢嚓”
室內籃球場休息室的門沒有鎖，顧綿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裏麵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聲音，而且，也隻有衛楚一個人，她的確很久沒有看到他了，而現在嘛，情況略奇特。
衛楚聽到聲響，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靜無波，又轉回頭去，什麼反應都沒有。但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脫衣服的動作有點僵硬。
顧綿就這麼懶懶地依靠在門框邊，目光沉沉，看著休息室裏麵站著換衣服的衛楚。但他依舊對於她的來到似乎毫無直覺，徑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現在他已經脫了上半身的籃球服，露出精壯的胸膛，而背脊的線條流暢漂亮地沒天理，水滴從耳沿流下，滑過脖頸，最後沿著背脊的線條落下，瑩光閃過。
衛楚這才停下動作，微微側頭：“有事？”
顧綿勾唇輕笑，走了進來，一手背後，輕輕帶上門，又悄無聲息地上了鎖。
“為什麼躲著我？”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衛楚低頭看了看她，神情依舊淡漠：“沒有。”
“真的？”顧綿不急反笑，反正對衛楚的德行她早就清楚了，幹脆走到他的身前，笑容嫵媚，而白皙纖細的手突然附上他精致的鎖骨，溫柔摩挲著，又挑。逗般地滑到肩胛骨上，她的手指有些涼，但他的身體卻是滾燙的，最後，白皙的手停在了他的胸口。
而她踮起腳尖，臉龐也湊近他，麵對麵注視著，曖昧的氣息不斷流轉。
衛楚眸子微黯，暗潮洶湧，伸手迅疾地抓住她放在他胸口作亂的手。
他見過她溫柔的、帥氣的、狡黠的一麵，未曾見過她這樣的一麵，或許，是真的生氣了，衛楚心思有些複雜。
可是，看著這樣魅惑妖精的她，還是會覺得滿足吧，至少，他覺得自己設的計沒錯。
顧綿唇邊的笑容擴大，也不反抗，眼中流光微轉，媚眼如絲，閑閑道：“說吧。”
衛楚沉默了一會兒，緊盯著她，半響，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過去的你，從來都是矜持高傲，更不會遷就我的喜好，許多事情，根本就不會做，而且，也不會喜歡那麼大眾的歌吧，更不會跳舞”衛楚的語氣十分篤定。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綿這才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衛楚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或許，她從來沒想過這會成為問題。的確，她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可以去掩藏什麼，因為衛楚的冷處理她改變態度也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或許說，她根本沒有刻意去改變自己太多。
可是，沒想到他會敏銳地發覺，並且問起，真是意外，她從來沒覺得這是個問題。
沒有人會證明她不是顧綿，她就是。
“這很重要嗎？”
衛楚微怔：“……或許吧。”
“可是你喜歡現在的我，不是嗎？”
“是。”他難得承認了。
“我不是她。”顧綿清晰地說，頓了頓，唇角微勾，篤定道，“但你是我的。”
衛楚突然笑了，這是顧綿第一次見他笑，笑容鬼魅一般地惑人，緊接著他就把她壓在了牆上，吻了下去：
“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