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南微抬下頷，滿足地一笑：“那當然。”
顧綿也微微一笑，在她眼裏，隻有他是最好的，就算是別人，終究還有了那麼一些的不一樣。
一個星期後，放寒假了。
兩人還是老樣子，曖昧來曖昧去，就是不說破。
林燃看著兩人覺得著急，都這份上了，怎麼還老樣子，她都看得牙酸了。
放假那天的中午，林燃偷偷地把秦風南叫了出來，拉到角落，低聲問他：“你和顧綿說了沒有？”
“說什麼？”
“表白啊！”林燃白了他一眼，這都不知道。
“……”秦風南抿唇，半響沒說話，“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啊？”林燃直跺腳。
“就是不知道。”秦風南無語地看著他，他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眼看著就要放假一個月了，他自己著急地厲害。
“你不是喜歡她？別說你不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都好幾個月了，還不表白，放假了你就見不著人了！”林燃又煩躁地鬆了鬆領口的領帶。
“我知道。但是，現在不是時候。”秦風南說道，他覺得，還差一個合適的時間，現在，不行，要再等等，等一等……
“現在不是時候？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磨磨唧唧了？”
“不是磨嘰。”秦風南甩手轉身，“我自己知道的，你別管。皇上不急太監急！”
說著，秦風南就大步走進教室了。
林燃雙手環胸忿忿地看著秦風南的背影，要是人跑了，她一定打死他！哼！
秦風南心裏有數，他知道要怎麼做。
所以，在放假的最後一刻，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平靜地道別，平靜地離開，顧綿心照不宣。
長達一個月的寒假終於來了，這意味著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麵。
但還可以用手機聯係。
一個月的時間，兩人幾乎每天都會發短信，聊些趣事，打電話倒是偶爾。
除夕的晚上，他們打了一次電話，顧綿跑到陽台上接電話，夜空中的煙火不斷地盛開。
“顧綿，新年快樂。”
聽著電話對麵低沉溫柔的嗓音，顧綿心中也一顫一顫地，隱隱地喜悅。
“新年快樂！年夜飯吃晚了？”
“嗯，剛吃完，在回家的路上。你呢？”
“早就吃完了，在看煙火。”
“……我也看到了。很漂亮。”秦風南勾了勾唇角，看著車窗外。
“你也看到了？真好……”
“是呀。”秦風南輕輕應著，看著外麵燦爛的煙花，心中湧動的情緒又翻了出來，腦海中鼓噪著，說就是現在，他應該說出來，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電話對麵突然安靜下來，讓顧綿也心跳加快，等待著他下麵的話語。
可是，秦風南囁嚅了半響，最後，剩下一聲歎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要到家了，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顧綿苦笑，心中有些失落，不過，沒關係，“嗯，你也是，晚安。”
“晚安。”
雖然彼此有所感應，但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來，或許，也是命中如此。
總算有些改變不是嗎？
新的一年，都會好起來的……
過年後沒多久，就開學了，高三開學比其他年級都要早得多。
於是整個學校都隻有高三一個年級，不過，學校也絕對不會放過高二高一的，不久，他們也會被抓到學校裏來了。
“綿綿！一個寒假都沒看到你！想死我了！”林燃在走廊上碰到顧綿就衝了過來，把顧綿抱在懷裏，親昵地蹭啊蹭。
顧綿無奈的抬起頭看著她，抓了抓她的頭發：“你頭發又剪短了。”
“上個學期有點長了嘛放假就剪了，怎麼樣，帥不帥？”
“嗯，很帥！”顧綿笑著點頭，林燃也的確很帥嘛。
“走了，去吃飯。”秦風南開口把人叫回來，還伸手拉了。
林燃看著他的動作笑了笑，也順手放開了顧綿，今天嘛，就放過你們一回！
“中午去外麵吃飯吧。想吃什麼？”秦風南低頭低聲問道。
“吃麵吧。”
“好。”他點點頭。
秦風南和顧綿並肩走著，他們現在這樣子，說是情侶，也沒人不相信，可誰知道，兩個人壓根沒說清楚，也沒確定關係。
高三下半學期比上半學期壓力更大，也更忙，每天許多，作業，大大小小的考試，還有接連不斷的全年級模考，生活幾乎在靠近麻木的狀態。
秦風南依舊每天閑的不行，顧綿倒是也非常輕鬆，但兩個人的成績依舊保持在金字塔頂端上。
比起學習，還是兩人自己的事情比較鬧心啊鬧心。
雖然感情一日比一日默契深厚，但總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五月初，學校終於大赦高三，恢複一次取消的電影，所有人都高興地不得了，長久以來的一直壓抑著，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晚上我們提前走，別等林燃了。”
“好！”這回顧綿是欣然答應了。
但是，天不遂人願，晚上六點十分的時候，整個學校都停電了。
“怎麼停電？”顧綿疑惑道。
“應該一會兒就好了。”秦風南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學校都不可能停電一晚上地。
同樣地，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隻是停電一會兒，於是做在座位上互相閑聊，等著電來。
但是，直到六點半多了，電還是沒有回來，有些同學已經開始坐立不安了，開始擔心晚上電影是不是沒得看了。
“同學們保持安靜，我們還沒有接到學校的通知，先等等。”眼見著天快要黑成一片了，班主任也坐不住了，開始催學校出通知，晚上什麼時候能來電，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電，晚上夜自修要怎麼辦。
又過了十分鍾，班主任接到一個電話，去外麵接電話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宣布了通知：“電路正在緊急搶修，幾個小時之內大概來不了了，通校的同學可以先回家，住校同學可以呆在教室，也可以去外麵，但寢室裏還沒電，先不要回寢室。”
班主任一通知，所有人幾乎是得到莫大地驚喜，學校居然停電一夜！片刻，教室就開始吵吵鬧鬧起來。
顧綿也怔愣了一會兒，停電一夜？
她正想著，突然，手心一陣溫熱，似乎，被人握住了。
“綿綿……”秦風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黑暗中還是能音樂看到他的臉就在她的耳側，手則是緊緊攥著她的手。
“我們出去逛逛吧。”他低沉的聲音極有誘惑力，顧綿心底的期待和緊張同時冒了出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