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伴隨著最常見的水係魔法冰彈術的釋放,戰鬥開始。
那黃衣男子臉上表情有些緊張,又有些殷切,像是十分期待這場勝利,他直接釋放出一大片冰彈,撲天蓋地的朝著對麵的黑臉青年攻擊過去。
黑臉青年表情仍然是十分淡定,他仍跟以往一樣,沒有拿出法杖,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一道冰牆升起,這冰牆微微有些弧度,剛好將他整個身體都擋在後麵,顯出他精確的元素控製力。
那些冰球很快就撞上來,隻聽見一陣十分密集的乒乒乓乓聲,許多零碎冰塊散落,堆積在冰牆旁。
衝力太大,這些冰球都將自己撞成了碎塊。
冰彈術就這點不好,雖然衝擊力度強,但是一旦釋放就很難再改變其運動的軌跡,不夠靈活。
那冰牆承受了這許多冰球的衝擊,隻是表麵產生了一些龜紋,顯出不俗的硬度。
黃衣男子見到一擊未奏效,咬了咬牙,卻故技重施,又是冰彈術接連釋放,一大堆冰球再度出現,隻不過這次攻擊的方向各有不同,有的走的是直線,有的冰球卻帶著弧度,明顯是想繞過那道冰牆。
他已經釋放了將近百個冰球,大小卻又並不統一,這是魔法控製力不足的表現;但他對冰球軌跡的控製,卻又表現出精妙的控製力。
張小曼還好,她不懂魔法,黃九日卻是看的雲裏霧裏,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矛盾,而卻最關鍵的,冰彈術這種,對付比自己等級低的魔法師能有功效,此刻對付黑臉男子這人竟一而再而三的使用。
----難道他的境界竟還超過四階中級不成?
黃九日想到這悚然一驚,不禁將視線往這人身上移動了幾分。
隻見這黃衣男子身體有微微顫抖,像是控製的十分吃力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境界十分高的樣子。
但黑臉青年仍是十分輕鬆的化解了對方的攻勢——在兩側各升起一道冰牆,幾乎是一百八十度全方位的將黑臉男子的身體護在中央。
他像是看透了對方的弱點,隻守不攻,其實防守的一方也需要不停的注入元素到冰牆中,消耗的元素力也並不會少多少,但是從他平靜的表情看,比較那黃衣男子法杖都微微顫抖的現狀,似乎這點消耗對他不值得一提。
接下來,黃衣男子又嚐試著各種方法,比如用水幕術掩蓋冰球的路線,然後發動攻擊,但對於黑臉青年而言,隻是多釋放兩個冰牆的事而已。
到最後,黑臉青年見對方前前後後就一個冰彈術,他似乎不耐煩起來,直接一個晶冰鎧釋放套在身上,讓那些冰球往他身上撞。
一波一波的冰球,黃衣男子似乎隻會這麼一個攻擊魔法一般。
他很快露出頹然,氣勢弱了下來,大腿都打起擺子,整個身體抖成篩子,他已經脫力,但似乎仍然不願意認輸,臉上滿是不甘。
但這又使人無法不服氣,因為這是元素力的直接對拚,境界上的差距無法逾越。
勝負局勢已十分明顯,台上的海清風微微歎了口氣,這個平民魔法師天賦並不差,但很明顯並沒有得到什麼指導,甚至魔法釋放時運行元素力的方式都有些微的錯誤。
在雲荒大陸,這並不少見,對平民來說,要想成為強大的魔法師太過困難,連基本的魔法基礎書籍都不一定能得到,更別談那些魔法技能了。
對於魔法師來說,天賦和努力是重要,但一個平台卻可以說更加關鍵。
但世界有時就是這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