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雀宗。
藍水瑤已經回到了宗門之內,整日站在紫荊花雨之下,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侍女宛月,依然穿著粉紅裙子,陪在她身邊。
“朱厭那家夥,竟然騙了我們這麼久,活該他被人追殺。”
“他前口說喜歡小姐您,轉頭便舍身去救那慕雪晴,花心的家夥,最好被人抓住痛扁一頓!”
“他也是絕情,來靈雀宗好幾天,也沒想想法子找找我們,現在倒好,都不知道被人殺死領賞沒……”
藍水瑤沒有怎麼說話,倒是宛月在喋喋不休。
藍水瑤聽著,沒有反駁,宛月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性子,實際上她是擔心紀雲被人抓住,否則何以每一句話都不落紀雲被追殺之事。
身後有著淡淡的腳步聲傳來……
“紫荊花樹出世,我靈雀宗一定日益強盛!到時我們一定要入主南域中心,瑤兒你切莫放鬆了修煉。”
是李謹的聲音,藍水瑤這幾天狀態有些不對,被她看在眼裏。
藍水瑤沒有立刻回應,直至片刻後方才道:“老師,紫荊花樹的畫卷,首先出自紫韻宗傳承之山,紫荊花樹的現世,或許與紫韻宗有關?”
“哼,這不可能!你不是沒有看到小草的幻境,紫荊花樹是從天而降,直接落入我靈雀宗的。至於紫荊畫卷,定然是以前紫韻宗不知用了什麼不堪手段,從我靈雀宗盜取,他日我們必定要去取回!”李謹道。
“可是,那白玉古棺,也是從紫韻宗率先出現。”藍水瑤看向傳承之前山,那裏山已開裂成花,聖潔白光璀璨,有著一座神秘的白玉古棺沉浮。
“白玉古棺,漢界多處靈地都有出現,並說明不了什麼。”李謹道,隻是語氣有著一絲猶疑,千萬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藍水瑤看向那座靈雀宗外的陰火骨塔,遲疑片刻,道:“既然那小草與紫荊花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是不是應該設法相救?”
李謹搖頭道:“那太難!而且沒有意義。說起來,那小草不過是有幸,撿到紫荊花樹落下來的道基而已。”
藍水瑤不再說話。
李謹則繼續說道:“本來為師覺得你尚年少,帶隊追捕那紀雲當是一次很好的曆練,不過既然你不願外出,那便作罷,但你切莫因這紫荊花樹分了神,亂了修為。”
“是,老師。”藍水瑤道。
“說起來,那紀雲也真是可惜,原本他憑著小草,也當能配得上你,現在則是難入你的眼。”
“不過,昨日山河宗的少宗主靳山已來到宗門之中,讓人送來了不少好禮,其不愧為南域五大公子之一,小小年紀已有接近我的實力,長得亦風度翩翩,談吐不凡,舉止有禮有度,隻是多次想要求見於你,雖都被我攔下,想來不會死心,你若無事,也不妨一見。”
李謹說道,這才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藍水瑤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為師不強求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思。”李謹道,帶著一絲寵溺,然後轉身離開。
此時,靈雀宗百裏外的一個隱蔽的山洞裏,一個少年的身影也是出現其中,此人身著紫韻宗道服,正是吳冕。
他獨自一人,四望無人之後,便閃身躲入了山洞之內,然後納戒之上光芒微微閃過,一段不完整的蛇身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