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很是興奮能找到一個理由,能夠留在榣山。愛上一個人,為什麼總會癡癡給自己希望,身體的傷口可以為靠近她快速愈合。回到熟悉的房間,有著他熟悉的味道。迷了眼,靜靜靠在榻上。長琴回了自己的寢殿,她取出瑤琴,當心亂時,幸好還有這琴陪著。南有柯木,複有山。何枝相依,山迢迢。殿外,月光如水,空中的雲一塊塊,結伴相依,劃過月旁,如同一條青灰色大魚,遊過天際,拉著餘尾,泛起點點細浪。羲鶴很安靜的守在殿外。連同那隻天犬趴在門邊,套拉著兩隻耳朵,忽然它像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對著空氣中某一點,發出哼哼唧唧的聲。羲鶴注意到天犬的動靜,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以為它又在故意引起它的注意,伸起脖子啄了它一下,意思是讓它安靜點。天犬知道它看不到燭龍,他伸手摸摸它的頭,天犬安靜的趴回去了。它見到過幾次了,自從上次女主人,讓他回去後,就見他有幾次悄悄過大殿。它弄不明白,男主人為何不現身進去。太複雜了,它不去思考。
燭龍進了大殿,燭火映照處,長琴坐在殿中央撫琴。燭龍就站在她身旁,她卻看不到。過了一陣,她收了琴,去休息。和衣躺在榻上,心中總是不安,她望了大殿內,沒有任何人,為何總能感到那人氣息,確切說,不止一次。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她該在意的是共工才對。對著右手的草環凝視一陣,沉沉睡去。明天還要出發去蓬萊。
他要去做些什麼?他在問自己。他的愛卻隻能像他一樣,躲在黑暗中,連給予都要小心翼翼。他又悄悄出了大殿,一夜無眠。第二天,長琴用過早飯,吩咐童子:“若是火雲尊者來尋我,就說我有事出門了,他恢複後,可自行離去。”“是,仙主。”
長琴喚來羲鶴,向蓬萊出發。從榣山到蓬萊,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到了。另外幾位早就到了,看到長琴,便過來寒暄一番。長琴,在尋找另一人。卻是遲遲不見,青衣尊者看到長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甚是故弄玄虛一番,:“神女,可是遇上難事了,怎麼不隨大家同去觀雪蓮,錯過了可是再等三千年”。“尊者,客人可是都來了?這麼著急為哪般?”“嗬嗬,不是老道急了,看來是有人等不及了”。說完,又笑起來。長琴想必尊者一定在笑自己了。麵色微紅,低頭不語了。“誒,莫急,昨日,他早來了,隻不過,昨日,好像臨時有事匆忙出去了,說是今日必到。正說著,一襲象牙白錦袍的男子款款走來,昂首踱步,麵露喜色,從進園,便是注意到了長琴。跟青衣尊者談了幾句,尊者便去通知侍童打開園門,準備進院觀蓮花。“可是等急了?”“我也是剛到,正尋你。”“一位故人,追了它兩百年,還是讓它半路逃了。”“可是巨鼇?”“嗯,你見過?”“昨rb要來赴會,碰上了巨鼇,還傷了火雲尊者。”“這妖物怎會傷了他,我們兩人交過手,他的修為不在我之下。”“可能他的功力沒完全恢複吧,畢竟傷了真身”。“火雲尊者還在榣山?”“昨日,傷了,便讓他留下了。”“他之前從不與其他仙家過多接觸,沒想到竟在你山上住習慣了”。共工有著他的擔憂。有時候,得到了某樣東西,卻擔心它的逃走。所有東西總在改變,沒有人敢去確定一樣事物不變,更何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