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徒是想考校韓信的兵法?”韓信笑著說道,心裏卻鬱悶起來。這張良難不成跟史書上說的不一樣?隻是個徒有虛名之輩,到時候自己把詳細計劃一說,他再點點頭說跟自己想的一樣,又不用出力,還能賺吆喝,小算盤打得挺響啊,絕不能讓他得逞。
念及此處,韓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
“子房不敢,隻是久聞韓將軍用兵如神。所以子房心生好奇之下是想聆聽高見。”張良一如既往的恭謙。
“那不如你我各將計策寫在掌中,讓諸位看看是否一樣?”韓信卻是想著不能讓張良占了自己的便宜還罵自己傻子。這一招還是他從《三國演義》裏學來的,估計當時周瑜心裏也是這樣懷疑諸葛亮的吧。
“這,也好。”張良略一沉吟後也是爽快地點頭,從一旁的王案上取過兩支筆來。
韓信在張良沉吟的時候心裏還想著張良肯定是怕了,卻沒想到對方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爽利地答應下來,反而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等到張良將毛筆交到他手上的時候,韓信才知道自己這個提議是有多傻。
這毛筆的毛須在自己的手心裏摩擦著,讓韓信隻覺得整個手掌酥癢不已,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斜斜的,簡直不忍直視。
此時張良已經寫好了,轉過身來看韓信,卻見韓信兩個肩膀如同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好奇之下上前打量。
卻跟剛好也寫完轉過身來的韓信來了個麵對麵。
原本是尷尬地一幕,整個大殿上寂靜無聲,就連項羽也將雙眼睜得老大。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眾人大跌眼鏡。
韓信轉過身來後見張良就在自己麵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頓時覺得一陣惡心。腳下一動,向後麵竄出去一丈有餘。
“好身手!”項羽見狀低聲讚歎,縱然是他,也做不到一下竄出去近三米遠。
韓信一臉鄙夷地看著張良,這書上也沒說過張良性取向有問題啊。他剛才是想幹什麼?
張良也正在茫然,他原本還盯著韓信的手掌看,可是看著看著手掌就變成了一張臉,緊接著臉也不見了,韓信正在遠處戒備地打量著自己。
“韓將軍,你可寫好了?”張良平複了一下心情,看來他跟韓信也有一個共通之處,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不去鑽牛角尖。
韓信依舊是一臉戒備,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目光卻沒有一刻離開過張良的身上。張良也被他盯毛了,隻得將左手伸出去掌心正對著韓信說道:“可是跟子房寫得一樣?”
“不一樣。”韓信搖了搖頭,也舉起了自己的手掌。
“韓將軍可否能走近一些,子房看不清。”張良這時已近將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可韓信手上的那個字還是模糊不清,看不出是什麼字來。
韓信隻得又上前一步,張良還是搖頭,又走了一步。張良依舊是搖頭,他始終是覺得自己不認識韓信手上的字。
韓信隻得舉著手掌走到張良身前一臂的地方,將手掌幾乎要貼到張良的臉上了。
“韓將軍,子房才疏,實在是不認識你寫的這個字。”張良紅著臉說道。這回他倒是能看清楚了,可是韓信寫的這個字七扭八拐的不說,他寫的還是簡體字。張良能看懂才怪了。
韓信將手掌縮回來在自己眼前看了看,左手的掌心中寫著一個大大地“糧”字,心想道:雖然是難看了一點,可也不至於會認不出來吧。這張良擠兌起人來比我是絲毫不差啊。
既然張良不認識,他也不願意再做解釋。此時他心裏幾乎已經認定張良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徒,言語間也極其輕佻:“那你寫的什麼?”
張良聞言再將手掌平伸在韓信跟前,他的左掌掌心中寫著一個大大的“糧”。
韓信不禁嗔舌,張良不認識簡體字不奇怪,可韓信他認識繁體字啊。張良手中這個字是“糧”的繁體寫法。
眾人看了看張良寫的字,再看了看韓信的字。眼中都是迷惑不解的神色,項羽好奇地問道:“韓信,你這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