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還在僵持中,範增率先說道:“韓信,真是沒想到你還活著。”不過語氣之中卻帶有幾分譏諷,似乎是在嘲笑韓信當初被自己趕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托範先生的福,韓信算是死過一次。”韓信也是幹笑著說道。
兩人雖是隻各說了一句話,不過空氣中的火藥味卻是越發的濃烈。
項羽在一旁打著圓場:“韓信,我早說過都是叔父的意思。與亞父無關,你不必事情推到亞父的身上。”
“羽兒,這事皆是老夫策劃。與你叔父無甚關係,冤有頭債有主。韓信你要想報仇來尋老夫便是,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韓信聞言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老小子還得意呢。合著你陰完老子還得罵老子是傻子是吧?還報仇,你也給我個能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兒子我再來報仇。什麼玩意兒呢。
“羽哥不必多說,其中細則韓信明白。既然範先生到此,在下也就不必久留了,告辭。”說罷便拂袖而去,也不管項羽是什麼表情。
韓信此時氣得腦殼隱隱作痛,當日範增連同項梁給自己設下計中計,幾乎是讓自己走投無路。若不是項羽念著舊情,恐怕自己如今早就到陰司冥府報到了。
如今再遇到範增,你還能期望他給範增什麼好臉色看?我個人覺得他沒有當場將鞋子脫下來丟範增臉上都算是忍耐到了極致。
“項莊,你去跟著韓信。”項羽走到範增身側攙起範增對青年說道。
範增也接道:“對,去看著他。不能讓他走了。”
青年理會深意地點了點頭,跟在韓信身後也朝殿下走去。
“項莊是吧?”韓信打量著身邊的青年問道。
項莊輕笑道:“正是,韓將軍與範亞父到底有何恩怨,竟似不共戴天。”
“也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給羽哥說一聲,我打算帶著舒兒出去走走。”韓信搖了搖頭,對項莊說道。
他是真不想再跟著這群人瞎攪合了,他日思夜想著回來找項羽也不過是為了舒兒,什麼雄圖霸業與他無關。早些日子他也不過是為了活命才輔助項梁,如今他也算是有些錢財,找個小村莊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倒也挺好的。
項莊驚道:“韓將軍要去哪,我這就去給你安排隨從。”
“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死心眼啊,我就出去走走。看看風景,幹嘛啊,還隨從。打算軟禁我啊?”韓信跳腳喊道,他可不希望走到哪屁股後麵都跟著一大幫子人,哪怕是保鏢也不行啊。
項莊連忙抱拳道:“項莊不敢,隻是家兄要項莊護衛將軍安全,不敢有一絲馬虎。”
“我好得很,範增不害我我走到哪都沒事。你回去吧。”韓信搖了搖手。
“項莊不敢。”
韓信見這人怎麼說都不肯走,哀號道:“你這人怎麼跟你哥一個樣。”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回了項羽給韓信安排的行舍。
韓信抽身就走進屋內,項莊則按劍守在屋外,片刻也不敢疏忽。
“信哥,將軍給你氣受了嗎?還是哪裏不舒服。”
韓信進屋後就躺在榻上直哼哼,舒兒走過來見狀擔憂地問道。
“沒事,你讓我靜一靜。”韓信翻了個身哼哼道。
舒兒見韓信有氣無力的樣子,也不再發問,就這樣坐在榻前深情地看著韓信。
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兩人之間的感情又一次升溫。舒兒覺得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看著他也好。
“舒兒,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韓信突然發問道,舒兒原本還倚在榻邊手托香腮做沉思狀,被韓信突然間驚醒,無措道:“很多很多呢。”
“那你最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