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我代張司徒來請問一下他以後能官居何職?”
劉季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著韓信:“他想要何職?”
“張司徒隻願平定天下後給他一個肥差,別無他求。”
“好,他要是真能助我得了天下。自我以下,王侯將相隨他選。封地也隨他挑。”劉季一揮手,看得韓信饒舌三匝,這劉季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不一會兒張良被韓信帶著來到劉季麵前,不過看上去很是頹喪,哪還有半點往日的精氣神。
“你打他了?”劉季詫異道。
韓信搖頭:“沒有。”
劉季道:“那他怎麼了這是?”
韓信嘿然:“自己弄的。”
剛才的一番折騰讓張良幾乎是精疲力盡,可剛才就在韓信回頭去找劉季詢問以後能給他什麼官職的空檔,張良見四下無人看管,又起了逃跑之心。可他偏偏忘了兩隻腳沒四條腿跑得快,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被盧綰幾人給抓了回來。
“我說張司徒,你就那麼不肯幫我嗎?”劉季哀聲歎道。
張良一臉怒色:“你們這群人怎麼不講理了還,有你們這樣的嗎?不願意幫你就綁來強行讓人屈服,老子死也不幹!”
在放完狠話後,張良就昂著脖子立在原地,對二人冷眼相加。突聽一陣金鐵摩擦的聲音,接著就見韓信又拔劍在手,向自己作欲劈狀。張良冷哼一聲,他知道這些人不會真殺自己,無畏地冷笑起來。
劉季一把拉住韓信輕聲道:“我來對付他。”
“行嗎?”韓信驚道。
“放心吧,這個我在行。”劉季自信地拍了拍胸口,走到張良麵前笑道:“張兄弟啊,你在韓國是司徒對吧?”
“對。”張良冷冷的說道。他一見劉季出來就知道最後的決戰要來了,看來韓信已經是技窮。拿自己沒辦法了,隻要能扛過劉季這一關,自己就能逃脫魔爪。
劉季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司徒是多大的官?”
“相當於丞相。”
“哦,那就相國。看來韓王待你不薄啊。”劉季摳了摳指甲。
張良梗著脖子,不無得意:“當然,一國的相國那可是主掌一國民生財政的大官。韓王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會背叛他的。”
劉季撓了撓頭,將落在頭上的樹葉給摘了下來:“是了,可是相比起彈丸之地的相國。不知道張兄弟有沒有興趣當一當這整個天下的相國?”
張良冷笑道:“你是要推薦我去給項羽當丞相嗎?”
“項羽的天下遲早是我的。”
“你有那個本事嗎?”張良譏笑道,眼中滿是你不自量力的意思。
劉季一怔,猛然拍著張良的肩頭說道:“那我就跟你直說了,項羽容不下我。就算我去了漢中他也未必會放過我,與其等著他來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問罪,我還不如直接反了他,奪了他的天下自立為王。”
張良聞言臉色一變,朗聲笑道:“子房隻怕漢王沒有與項羽一爭天下的心思,今日一見,子房顧慮全消了。哈哈哈哈。”
劉季跟韓信都是一怔,異口同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韓王年邁昏庸,而且正如漢王所說韓國不過彈丸之地,若是死守韓國不放,子房一身所學不就白費了嗎?下邳一見,隻覺漢王仁慈,具有王者之風。子房早有意相隨,無奈脫身不得啊。”說罷張良就拂袖向劉季行君臣之禮。
“今日子房見漢王有一展雄圖之心。心情大暢,隻是子房還不能跟隨漢王左右,我得在外麵守著,挑撥挑撥那些諸侯跟項羽的關係,好讓漢王出漢中之時壓力小一些。”
劉季欣然道:“是我錯怪你了,那一切有勞張司徒了。”
張良挑眉道:“還是張司徒嗎?那張良幫不了這個忙。”
“誒,誒。張丞相,我的好丞相。”劉季連忙去扒拉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