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苦肉計南越臣服(1 / 2)

韓信一臉無奈地看著身前雙雙跪下的盧綰與趙佗,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

可是眼前的兩人明顯沒有感覺到韓信此時的心理變化,還一個勁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免得另一人受到處罰。也不知怎的,其實二人之間要說交情也並非是多麼深厚,甚至兩人經常還在戰略戰術的謀劃上有著不小的矛盾。

“將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不要責罰趙佗。”盧綰見趙佗一直在替自己開脫,也好似怕落了下風一般,將一切的責任都攬入自己懷中。

而另一邊的趙佗也不甘示弱,鼓著腮幫子麵紅耳赤地爭辯道:“不對,這些都與盧綰無關。都是我私自進軍中原,將軍要罰就罰我一個人,盧綰事先並不知情。”

二人一番爭執不下,韓信在一旁聽著眉頭也越皺越緊。他的本意就是想找一個借口讓趙佗自覺自願的將南越蠻騎給合並到漢軍隊伍中來,這樣不僅能夠使漢軍在對楚作戰時不需顧及後方得失,反而還能增強自身的實力。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可眼看著這二人卻是為了誰來受罰爭吵了起來。

“你二人先別爭,要不你倆一起受罰?”韓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雖是玩笑話,可是他的表情極其嚴肅,卻是讓盧綰二人心頭一緊,同時在心底暗呼“完蛋了”。

韓信見二人並沒有意義,當即揮手喚來親衛說道:“你將盧綰趙佗拉下去,各自責打五十軍仗。不得有誤。”

親衛看了看正不停喘著粗氣的盧綰二人,心頭疑惑萬分。可他哪裏敢問出來啊,當即隻得帶著尷尬無比的二人前去刑房受罰去了。

二人下去之後,韓信凝眉無語站在營前,雙手負在背後,胸口一起一伏,顯然是被那兩人給氣得不輕。周勃則是在身後捂嘴竊笑道:“真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關係居然還不錯啊。”

“什麼不錯?盧綰這個白癡。”韓信狠狠地剜了周勃一眼,徑直就向刑房走去。隻留下周勃一個人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

漢軍軍營之中設有專門的刑房,這是劉邦當初製定下的規矩。每到一處紮營,其他的設施都可以全然不顧,刑房卻是必須有的,因為原先漢軍之中多是民兵組成,很多士兵目無法紀,到了一個地方就在老百姓家裏肆意掠奪。劉邦為了嚴懲這些家夥特地設立了刑房。之後雖然漢軍的組織成分也清白了許多,士兵們也都是熟知法紀的老實人。可是刑房的規矩卻是一直保留了下來,也起到了一個警示的作用。

而且刑房之中的刑具都是由劉邦親自設計的,包括夾棍,腦箍等,絕對是一個讓人進去了一次以後就再不敢犯事的地方。

當盧綰與趙佗親眼見識到了刑房之中的刑具之後,心裏的寒意再也止不住地滲透了出來,一直從腳底心到腦門,全是涼颼颼的。再等到他們看見劊子手手持著兩副夾板向他們走來的時候,二人隻覺得一股涼意霎時湧進心窩。

“這玩意兒叫釘板,一會兒你們趴在上麵。”韓信帶著一臉的壞笑,走到劊子手的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一副釘板扔在地上,指了指盧綰道:“你作為漢軍將領,理應先行受罰。來吧,躺上。”

盧綰緊盯著釘板半晌,吞了口口水,咬咬牙支撐著有些發虛地雙腿直起身來,緩緩向釘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小聲嘟囔道:“不是說五十軍仗嗎?怎麼成釘板了?”

雖然盧綰嘟囔地很是小聲,可是此時營地之中沒有絲毫異聲,刑房裏更是安靜地可怕。韓信也聽到了這聲音,當即他臉色的壞笑更加明顯,甚至還學著經典壞人角色的樣子舔了舔嘴唇,用嗜血的姿態說道:“你拍在釘板上就會有人來執行軍杖了。”

韓信這一句話雖說顯得極為怪異,可畢竟他並不是那種天性純惡的人,所以語調之中多的還是戲弄的意味。可是此情此景下。盧綰看著釘板哪裏還能分析韓信的語調如何,他隻當自己一會兒在行完刑之後就會變成了一個漏壺,更可怕的是自己褲襠裏那玩意兒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裏,盧綰不自禁地就打了個哆嗦。可是好死不死的,這一哆嗦讓他本就虛浮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竟是一下就趴到了釘板上麵。

不過好在那些釘子看上去很是尖銳,但也隻會刺痛人,並不會將人給刺傷。所以盧綰這一下也隻是受了一些驚嚇,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