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禁地坐落在張家村百裏外的一處山穀中,其外層有著張家築基期親自布置的迷霧陣法,所以常年迷霧,普通人若是落入陣中,一般被困一兩天後,便會被張家控製陣法的子弟丟出穀外,加上周圍也沒什麼吸引這些普通人的東西,倒是頗為隱秘和安穩。
感受著身外的迷霧,張銘發現其中有些微弱的元氣,比外麵沒有迷霧之處要稀薄一絲,知道已經踏入陣法之中。
按照帶領他的駐守子弟提點,謹慎地走著,沒多久便是已經走出了迷霧,眼前回複一片清明。
剛走出迷霧,張銘便是看到數人已經在等待,為首的是一名中年錦衣男子,看到此人,連忙上前拱手彎腰恭敬地問候道:“見過二伯!”
“小銘,還是那麼懂事,可惜...”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眼中溺愛顯露無遺,“算啦,那些不多說了,好好跟二伯在禁地修煉,說不定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這便是張銘的二伯,也就是其父張時龍的二哥張時通。
別看其一身富商打扮,其卻是真正的築基真人,而且掌控了張家幾乎全部的修煉資源,張銘父親張時龍族長選舉,其出力不小,絕對是張家名副其實的二號人物。
“走,小銘,二伯帶你逛逛我們張家的禁地!”仿佛是怕張銘想起自己傷心事,二伯張時通便是拉著他的手,往禁地深處走去。
“這是族中子弟平時居住的地方!”走在穀中,二伯張時通指指依靠山壁所建的一排平房。
“這是演武場,子弟平日煉體之地!”
沒走多遠,一個千丈平地出現在眾人眼前,四周還有一些巨石和練武之人使用的兵刃武器。
穿過演武場,前方便是傳來一陣嗷嗷叫的獸吼,頓時讓得張銘腳下一頓。
“前方是我們張家飼養血獸的地方,且越往深處,那些血獸就越強大,所以小銘你若是無事,盡量不要深入。”叮囑了一句之後,二伯張時通便是讓人帶張銘到最靠近演武場的一處屋子安頓下來。
血獸,其實與外麵的荒野之地的妖獸無異,隻是其卻是被修者捕抓回來,或者是培育出來,圈養起來的妖獸。
血獸的飼養,在大到修真門派,小到小修真家族都會有,因為其有著一個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煉製丹藥了。
一般來說,煉製丹藥所需要的材料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草藥,因為隻有具備一定年份,其方具備有修者所需要的精純元氣。
然而,上年份的草藥即使是元氣大陸都是極少的,甚至有不小種類早已經被采挖一空,完完全全滅絕蹤跡了。
缺乏丹藥,對於修者修煉有著極大的不利,於是,修者中的天才便是發明了以妖獸之血入藥,加以一些草藥煉製丹藥,如此效果卻是一樣,這類血丹之法便迅速被推廣。
而且,基於草藥被采挖滅絕的教訓,修真家族和修真門派便是開始專門飼養妖獸,提供妖獸之血以作煉丹之用。
當然,以張家這等小修者門派,所飼養的血獸,最多也就是相當於修者的聚氣存在,即使是聚氣後期程度都是極少的。
畢竟這一類妖獸,其實力憑借其先天的身體優勢,已然能夠匹敵築基,讓普通弟子去飼養,實在是危險極大。
夜,徐徐降臨,走出住處,張銘的心反而平靜了許多,看著漫天的星辰,隻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頗為安寧,隻是他也知道,這不過是極為短暫的安寧而已,當十六歲成年禮的到來,或許一切都將變得動蕩和不同。
就在其暗自歎息陷入沉思間,耳邊一陣轟鳴的獸吼頓時將其驚醒,張銘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密林,四周不斷有些陣陣獸吼傳來,而且聲音還不斷臨近。
張銘知道自己應該是不知覺間走入了飼養血獸的區域。
正當其準備呼喚周圍看守的子弟,讓其出來為自己引路走出獸林之際,前方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弱元氣波動卻是吸引了其注意。
略一權衡,張銘知道,這外圍的血獸最多也是相當於普通猛獸程度,其即使無法使用法術,但耳目身手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眼中靈光閃過,張銘便是順著那抹元氣波動走去,而且隨著不斷臨近,其發現那波動也越是清晰和濃鬱。
“小兄弟,請在外稍後片刻,在下這爐丹藥已到關鍵時刻,實在不宜打擾,忘見諒!”就在張銘要走出獸林之際,一道方正平和的聲音自前方傳來,頓時讓其腳下步伐一滯。
“不知是哪位叔父或者兄長在煉製丹藥,張銘打擾了,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