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的時間匆匆而過,一輛馬車也是自張家禁地所在的無名山穀使出,並直奔向張家村而去。
這是張銘時隔一年半之後,第一次走出山穀,這是因為即將迎來其十六歲的成年禮。
在一年多前,他被古霸天誤導,吞下築基靈丹,差點被藥力撐死,所幸最終還是成功了。
不僅一舉凝聚出五道符文,且還順利衝破聚氣三層,進入聚氣四層,成為真正的聚氣中期修者。
當然,張銘以此為要挾,也是從古霸天那獲得一些好處。
被他誇誇其談的‘上古煉體術’,便是其中之一。
雖然越發地變得嘮叨不斷,但是張銘卻看得出,古霸天對於煉體,的確有一些不凡的心得。
在其指點下,元氣煉體雙修的張銘,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就已經能夠如那些修煉數年的少年般,揮舞那對數十公斤的石鎖而無懼了。
當然,這還不是張銘最大的收獲,因為其現在最厲害的手段是法術。
這些法術得自當初想要奪張銘舍的那倒黴家夥,其奪舍失敗,生前記憶都被張銘按照古霸天教的秘法吞噬了。
自記憶之中得知,那個家夥並非真正的金丹修者,而是一個衝擊金丹期失敗身死的築基後期修者。
記憶之中,有著那個家夥的洞府所在以及其中的寶物,隻是對於現在的張銘來說,卻是鏡花水月,除此之外便是那些法術了,如能夠煉化一道元氣在衣袖收藏東西的乾坤袖。
最重要的是,各種極為實用的五行法術。
以張銘現在聚氣四層巔峰的修為,五行法術其基本上都能夠掌握兩種,加起來也就是十種了。
他現在有著絕對的信心戰勝任何聚氣中期的存在,畢竟聚氣中期都隻能依靠法術。
至於聚氣後期就有些困難了,因為到了聚氣後期,體內的元氣也是變得頗為磅礴,其已經能夠初步使用法器了。
那個威力不是普通法術能夠媲美的,所以聚氣中後期之間,有著極難逾越的鴻溝。
至於古霸天則是認為,不管是聚氣還是築基其都一樣,唯一不同的不過是體內的元氣渾厚程度,隻有到了金丹,能夠自行祭煉法寶,如此方會有些不同。
他斷言現在張銘體內的元氣,相當於是同階的五倍,起碼都是相當於聚氣七層的程度了,隻是手段上還差些而已。
不過在此期間,倒是張銘感覺有些異樣,因為自他成功突破,二叔張時通竟然都仿若未覺,依舊每天督促其煉體。
在詢問古霸天間,張銘也是終於知道,原來這個老小子竟然也是從來沒有修煉過著所謂的噬元符陣,隻能咬牙切齒地暗罵一翻。
“這一次我一定要奪得族中新人第一,為父親爭得族老們的支持。”
端坐在馬車之上的張銘撫摸著身旁放置的鐵棍,這是二伯張時通在一個月之前送給他的,隔著窗簾望向遠方的雙目略顯深邃,皮膚也是變得黝黑了一些,衣衫之下迸發的肌肉蘊藏著強大的力量。
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張銘已經成為禁地中煉體的無冕之王,二伯張時通時常讚歎張銘是煉體天才。
“老鬼,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安靜?”
“老子在想,既然出來了,你是不是引誘一個築基期奪你的舍呢?”
“哼,你覺得以我這點修為,人家築基真人會奪我的舍?”張銘沒好氣地道。
在這一年多,古霸天嘮叨得最多的就是讓張銘出去給人奪舍,而他自己則是等著吞魂。
約莫傍晚時分,馬車便是停在了張家村中央的大宅前,闊別一年多的大院,還有老管家忠伯的歡欣,父親欣慰的笑容,均是讓得張銘心中暖意十足。
對於修為精進的事情,他沒有告訴父親,至於煉體之事,想必二伯張時通已經傳回了消息。
回到家中,張銘足不出戶,他在等待,等待三日之後的成年禮。
終於,三日之期降臨,整個張家村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雖然日漸勢弱,但是張家在這陳州地界的修真界中,依舊有些名聲,周邊的一些修者家族和修者,接受邀請大部分都極為給麵子前來了。
畢竟他們聽說張家與日漸勢大的蔣家關係不錯,甚至快要結成親家,如此自然不容小覷了。
張家的演武場,往日這裏是一些聚氣弟子修煉法術的地方,而今日卻是人頭湧湧。
“張族長,聽聞你們族中出了一個二品天賦的後輩,現在修為應該也是快到聚氣後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