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張銘所遇到這樣的偷襲,或者反偷襲,在此刻的大陣之中,如同星火燎原般,幾乎每一片區域都發生著。
這算是打響了五行門選拔的序幕之戰。
至於有多少如張銘這樣留了一線的存在,這就難說了。
這便是修者間的競爭,或者說是修真界的殘酷。
就這樣,走在巨石荒地的張銘,也是遇到了第二個競爭者,一個難纏的對手。
此人沒有選擇偷襲,反而饒有興致地在等待,等待那些路過或者說是送上門的令牌。
“你......很強!”
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一襲白衣,背後豎背著一口長劍,如大俠般顯得極為的出塵,但那俊俏的臉容上卻有一道橫跨眼鼻的傷疤,給予張銘的感覺如同出鞘的利劍,滿目盡是戰意。
“你也很強!”
張銘緊了緊手中的鐵棍,盯著此人,眼中同樣蘊含著戰意。
這是他當初在麵對張鋒和蔣倩都沒有的戰意。
“那就戰吧!”
白衣青年聲音淡漠,在最後一個字傳出之際,竟突然暴起,赤手空拳直撲張銘而來。
張銘低喝一聲,將手中的鐵棍往地上便是猛地插下,雙腳猛地一震,五指快速緊握成拳,便是直朝著那撲來的白衣青年迎了上去。
白衣青年見張銘拳頭臨近,也不躲閃,低吼一聲,雙掌拍出。
轟
拳掌相交,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卻極為沉穩,兩人露在外麵的手臂,均鼓起了一條條恐怖的青筋。
在如此巨力下,白衣青年的身形頓時退卻,落地還後退了兩步方頓住身形。
占據了接地的優勢,這一記完全算的上是純力量的比拚,張銘稍占優勢。
“紫淵,出鞘!”
也沒有囉嗦,在一招試探之後,白衣青年反手一拍背上,低喝間一抹淡淡的紫光自其背後騰起,赫然是那口背著的利劍。
“有點意思,居然是劍修!”古霸天的聲音在張銘耳中響起。
劍修,張銘同樣聽過,即是專修劍道的修真者,大多都擁有金屬性,傳聞最瘋狂的劍修,其身上除了自己的一口劍,沒有其他法器,除了劍術外,也從不修煉任何其他法術。
然而,就這樣的存在,卻極為彪悍,其戰力幾乎永遠處於同階之首,甚至越階稱雄。
“劍修白敬七,劍名‘紫淵’!”
泛著淡淡紫意的長劍懸浮於白衣青年頭上,而其則是淡淡地對張銘道。
“張銘!”
張銘則是道出自己之名,隨後伸手一握鐵棍,拔起揮舞了兩下。
“殺!”
白敬七大喝一聲,其頭頂的紫淵劍頓時化作一道淡淡的紫光,快如閃電般直取張銘。
麵對這一招,張銘沒有絲毫怠慢,雙手緊握長棍,一輪棍影呼嘯而起,頓時一個由棍影形成的盾擋在了麵前,當初蔣倩的發簪法器便是折在此著下。
可是,白敬七不是蔣倩,他豐富的戰鬥經驗讓其明白,張銘敢如此托大以棍擋他的紫淵劍,此棍定然非丹鐵,而他的劍薄細,磕上說不定還會吃虧。
隻見其隨手隔空一招,那紫淵劍頓時一個旋轉,竟繞過張銘身前的棍影。
“這份見識和禦劍之術,沒有成千上萬次修煉和渾厚的元氣作後盾無法做到,其修為也應該在聚氣八層樣子。”一向不可一世的古霸天難得地稱讚道。
張銘依舊沒有回應,鐵棍不過是他其中一個手段。
“去!”
同樣大喝一聲,原本被舞得漫天棍影的鐵棍,竟然被其脫手扔出,化作一個圓輪直取白敬七。
而其空出來的雙手,也絲毫不慢,十指彈動,一抹濕潤氣息隨之泛起,“水波蔓延!”
在白敬七看來,眼看的張銘舍棄鐵棍抵擋,而是攻擊自己,等於舍棄了防禦,他顯得有些僵硬的臉容,泛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腳下頓時一跺,其整個身子卻是如炮彈直騰身而起,險險躲過鐵棍,與此同時,他那紫淵劍也是自張銘身後一丈外直取而來,且瞬息而至,眼看便要得手。
然而,也就是這麼一瞬間,距離張銘不到三尺的紫淵劍,赫然頓住了,準確的說,是刺來的速度變的極慢。
在劍的周圍,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讓得此劍如同置身在鏡湖穿梭,驚動平靜的湖水一般。
“水屬性法術?”
躲過了張銘鐵棍的白敬七落下,發現自己的飛劍竟然停滯不前,周圍被無數水波所束縛,當即眉頭皺起。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