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的飼獸峰峰主,竟然要收自己為親傳弟子,這是張銘如何也想不到的。
當日,張家成年禮之上,蔣倩乃至蔣家,在其力壓天子驕子蔣倩之後,說出解除兩家婚約之時,誰能提出異議?
顯然,蔣家沒有,其他人更加沒有,隻有蔣倩的師尊水行子,其所憑借的便是其金丹實力,而又是因為古霸天以金丹後期,偽裝成其師尊,所以他才得以幸免,要不然早就被那水行子打成真正的殘廢了。
自己辛辛苦苦,甚至讓得古霸天再次魂體受損,陷入沉睡,為的不就是讓得父親成為金丹,讓得張家有依靠麼?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但是,張銘腦中千百轉之後,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一次機會。
盡管,眼前自稱殿主的飼獸峰主應滄海他不了解,甚至從嶽山的奇異態度中看出其不同,乃至有可能在謀他身上或者他某些東西。
可張銘清楚地知道,禍福往往相依而存,以及天下沒有白費的午餐之道理。
眼前的應滄海實力和地位,都能夠讓張銘願意付出一些,而獲得其一些幫助,這在現在的張銘心中是一場交易。
此刻的應滄海顯然極為開心,隻見其舉起手掌,緩緩便是朝著張銘的天靈蓋按下去。
張銘在其手掌之上感應到濃鬱的元氣氣息,但是他沒有動,甚至連神色都沒有變化絲毫。
應滄海雙眸微眯,手掌沒有絲毫停頓,對於張銘的變化其看在眼裏,手掌按下的瞬間,元氣頓時瘋狂地湧動,如潮水一般,直衝入張銘體內。
這一瞬間,張銘頓時感覺全身一股熾熱的氣息,自頭頂貫穿而入,仿若將體內的全部元氣都點燃了一般。
現在張銘隻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熱,而且是撕心裂肺般的炙熱。
不過一息,就讓張銘汗如雨下,全身顫抖,喉嚨哽咽,硬是發不出絲毫聲音,連得意識都有些模糊。
最奇異的是,在其感覺自己就快受不了,想要運轉起丹田的五符,轉換這股暴戾的元氣之時,竟發現五符與之失去了聯係。
雖然能夠感應到其在丹田,且自行緩緩運轉,但卻無法將元氣反哺給他的經絡,讓他抵抗應滄海注入的元氣。
他隻覺得那滾滾熱浪瘋狂地侵襲著,首先是其經絡,修為已經達到聚氣六層巔峰的張銘,早已經能夠內視,其赫然發現,那熱浪竟是血紅的元氣,其暴戾地撕裂他的經絡,隨後卻又將其修補,並且在這短短的一息時間裏,竟然已經完成了九次之多。
那每一次的撕裂經絡所帶來的疼痛,都能夠讓得張銘幾欲死去,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好不容易熬過第一息,張銘有些迷糊的意識感應到,那股股血色元氣已經轉移了目標,這一次竟是衝擊向其丹田之處。
然而,異變發生了。
原本無法聯係的五符所在仿若處於關閉的丹田,竟然爆發出一抹五彩光芒,將那血色元氣抵擋在外。
可是,血色元氣是如何的頑強,受到阻礙,赫然瘋狂地衝擊著那五色光芒,如此足足維持了一息的時間。
而血色元氣以及五彩光芒之間拚鬥,其所發出的恐怖波動,卻是直接宣泄到了張銘的經絡。
瘋狂地撕裂遠遠超越了血色元氣的修補,那讓人瘋癲的疼痛,讓得張銘的意識終於是徹底地失去,昏死了過去。
然而,也就在張銘昏死過去之際,血色元氣以及丹田的五彩光芒的拚鬥,竟然也隨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隻見,那一波波的血色元氣,自五彩光芒湧入,在五符之中不斷地積聚,且如同有生命一般湧動著。
等到全部的血色元氣都湧入了張銘丹田,那五色光芒也是隨之收縮,並且五符也是快速地旋轉起來,刺眼的五色光芒隨之爆發而出。
那五色光芒聯合起來,赫然是朝著中間的血色元氣團壓過去,並且隱約能夠看到有些許符文混雜在五色光芒之中,並且跟隨五色光芒,湧入了血色元氣中。
咕咕
隨著那五符之光壓下,那團血色元氣竟開始發生變化。
開始不過是變換著不同的形狀,可是到了最後,竟然在變換這各種符文,且每一種都與周圍的五符有些相似。
最終,那血色元氣團,在一個奇異的符文中停了下來,此符文猩紅如血欲滴,其形狀更是與那血殿大門牌匾之上古字‘血’,有三分相似。
也就在血色符文凝聚完成,五符之芒也是隨之散去,按在張銘頭頂來自應滄海的手掌隨之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