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對方的允許,張銘雖然心中不會完全相信,但是他心中清楚,有時候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口舌之利,因為當事情真正地擺在麵前之時,,其將會成為一個對自己有力的借口,當然,一切都需要能夠壓住場麵的實力。
張銘也自然不會在意,因為剛才的口頭交易,落在眼前女子的印象,頓時再次一落千丈,獲得市儈之徒之名。
不過,之前女子所說的話語之中,有一點讓得張銘頗為在意,那麼便是其聽到自己是應滄海的弟子,便是顯得信心增添不少,這頓時讓得他將自己之前瘋狂殺戮的狀態聯係在了一起,更加肯定了其心中對於體內血符,與那送上門的便宜師傅血老鬼應滄海有關了。
“先隨本……我來,突襲哪一頭妖王,容後經過觀察再議!”此女顯然是懂得大局之人,很快便是將之前對張銘的厭惡放下,當先掉轉頭,朝著下方便是殺將回去。
麵對罡風獸潮,此女如同地獄羅刹,嬌喝怒斥間,赫然是如入無人之境,其殺戮程度比之前竟然更加恐怖幾分。
這一次機會是每一招一式,都幾乎會將那些借風撲近的妖獸直接打爆成為血霧,但是其與張銘不同的是,屠殺了不知道妖獸,至今卻是氣不喘神不亂,身上也是沒有沾染到絲毫妖獸鮮血,想必起來,之前蔣倩那狼狽的模樣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天淵之別,仙凡雲泥。
對於眼前此恐怖女,張銘雖然依舊沒能夠看清楚其真實的修為,但是可以肯定其至少都是築基中期,而且是不一般的築基,至少張銘感覺其比之自己的二師兄嶽山恐怖許多。
知道其強悍修為,有其帶路,張銘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偷空恢複修為的好機會,一枚枚丹藥不斷地服下,同時隨手清理著一些撲近的漏網之魚,鼻中呼吸著極淡但是卻有蜚然於血腥罡風氣息的幽香,讓得他剛才無端升騰起的血色再次平息了下去,心中一陣安寧。
許是知道張銘在其身後偷懶,前方的恐怖女不由得撇撇嘴,但也沒有說什麼,倒是出手再次加重了幾分,仿若要將這些氣都發泄出去。
就在兩人逆向殺入深淵之時,在天淵之下足足一千五百丈之深之地,此處比之上方顯得窄了一些,約莫之前的五分之三左右,但也足有兩三百丈。
一個約莫五十丈,通體灰蒙蒙的巨大光球,卻是奇異地懸浮在中央,其周圍五道均有一丈之恐怖的光柱自深淵四周發出與之相連。
三三兩兩的低階妖獸,顯得戰戰兢兢地從光球四周緩緩地而過,翅膀利爪均躡手躡腳的,甚至連吼聲低鳴都不敢發出,使得這一片天淵安靜得堪稱詭異。
在看那五道光柱之後,黑暗之中,隱隱能夠看到,五尊巨妖獠牙畢現,凶光猙獰。
“這便是五頭妖王,它們混在小妖之中,引出了三大長老,隨即突然發難,將其困在這個元氣光球之中。”
在距離光球之上五十丈之處的山壁間,一個近乎漆黑的光罩隆起,即使有妖獸從其上爬過,也隻當是山壁,但是在光罩之下,兩雙明眸卻是死死地盯著下方。
正是一路殺下來的恐怖女和張銘。
張銘在恐怖女微怒冷哼間,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那讓得他有些陶醉的幽香,顯得甚是享受。
原本恐怖女是不想跟張銘處在一起的,不過生怕被下方的妖王發現,在張銘數次顯露其強大的禁製之術後,加上不在一起傳音,也會有泄露行蹤的危險,如此方在張銘無所謂的神情下與之一起。
不過心中,對於張銘的流氓形象,已然如烙印般成型。
元氣貫目,順著光球四周連接著的光柱看去,張銘頓時看到,處於他們左方靠上的黑暗之後,一雙如同燈籠般的凶目不時閃動,凶目之後是一雙隱然有幽光的尖角,此妖顯得頗為冷靜,這是張銘的判斷。
“欲望果然是最恐怖的魔鬼!”
感受到下方恐怖的氣息,張銘心中不由得有些發苦,同時也納悶起來,之前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答應得如此爽快,若果他知道是他那便宜師傅血老鬼應滄海搞的鬼,肯定想砍他的心都有。
“這五妖大致分別是羊頭怪,黑水蛇,通天蜂,天火猿以及嘯風虎,實力在妖王前中期模樣,隻要我們能夠破除其中一隻,那麼被圍困的三大長老,足以將它們全部壓製!”恐怖女繼續不待張銘看望便是開口道,顯然其也是有些著急。
“這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