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銘甜甜地睡上一覺之時,整個天淵可謂是熱鬧非凡。
“師兄,師兄,你快給我們說說,當時那些妖獸有多厲害!”
“嶽山師兄,聽說您親手殺死了那磷火巨蜥的王對麼?真是太厲害了!”
“師兄,聽說裏麵有妖王是麼?那是不是很厲害?”
數以千計的妖獸衝過了妖王與五行門長老之間的封鎖區域,最終在妖王一死四逃之後,全部被屠殺一空,直接被那些築基弟子以門中發下的儲物空間搜刮走了。
可以說,除了參加了戰鬥的那些弟子之外,其他的那些弟子連得一頭妖獸屍體都沒有看到,更別說是活著的妖獸了。
其中擊殺了磷火蜥王的嶽山無疑是最為耀眼的存在,隻是現在的嶽山卻沒有空理會這些,在得知張銘平安,留下幾句口訊後,匆匆吩咐了手下的人收拾殘局,就門中趕回去了,準確的是趕回飼獸峰。
天淵獸潮的爆發,在五行門之中傳得沸沸揚揚,那些參與了戰鬥,成功活下來的弟子,便有了吹噓的本錢,大大提高了在那些普通弟子眼中的地位。
與此同時,在天淵千丈左右的一間石室之中,此刻有著五人聚集。
“三木,這一次獸潮情況如何?”
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其赫然是出自盤腿端坐在石炕之上的年輕女子。
若是張銘在此,定然會驚呼出聲,因為其正是之前與之一起戰鬥,自稱水夢兒的恐怖女。
“這一次獸潮,以五大妖王為首,其中天火猿被大長老秘法打得自爆,其餘四妖逃回,斬殺築基以上妖獸五頭,為首的是一頭築基中期的磷火巨蜥。至於築基以下的約莫三千左右。”石室之中唯一須發花白的老者撫撫長須道。
其竟然正是之前那被困,被水夢兒稱為森森長老的老者。
“門中弟子傷亡如何?”水夢兒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傷亡倒是不大,聚氣九層弟子死亡一人,重傷兩人,聚氣八層弟子死亡三人,重傷八人,聚氣七層弟子死亡五人,重傷十餘人,築基以上傷三人,無死亡!”說話的之前對戰嘯風虎的巨劍大漢。
“對陣三千餘小妖,這個戰績算不錯了!”另外一名黑衣少婦淡淡地道。
“汪執事,門主那邊怎麼說?”水夢兒看向最後那名一身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問道。
“門主已經紛紛我善後了。至於資源,五具築基妖獸屍首和一千五百小妖屍體,剛好合適我們供給幾派,剩餘的一千,將用來換取元脈之眼,剩下的五百將流入黑市。”
“哼,這個廢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元脈之眼之珍貴,難道以為隻有我們一家想要麼?還玩小把戲,讓一部分妖獸材料流入黑市。”黑衣少婦冷哼一聲,顯然對於那汪執事所說關於門主的安排極為不滿。
“妖獸材料門中還有一些存貨,就讓這一部分流入黑市吧,不然我們也難以向那些修者家族和魔道交待,隻是元脈之眼卻是過於珍貴了,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可隨意下結論!”水夢兒先是眉頭稍皺,隨後聲音緩緩傳出。
“夢兒,你就不要偏袒那個廢物了,哪次不是出了事情要你來背?這一次更加離譜,招惹了魔道七情魔君,要不然你也不會因為與他爭鬥受傷,耽誤了衝擊真君的好時機,落得現在失敗,足足跌落了一個大境界的地步。現在好了,之前又使用秘法,想要恢複就更加難了。”黑衣少婦卻是絲毫沒有收口的意思。
“師姐,他是師尊定下的人選,我們應該相信師尊!算啦,此事就先如此吧!我想我會坐一段時間死關,有大事情你們可以知會一聲血老鬼,大是大非之下,其應該還是會分得清楚的。”
最終水夢兒擺擺手,臉露倦意地道。
待得四人離去之後,石室恢複了平靜,隻有水夢兒看著石壁閉上的門發呆,“師尊,難道這便是你所說的一水難過忘情關麼?”
而同樣在天淵,隻是其深度約莫在三百丈左右的一間石室之中。
“真得好久沒有睡過如此香甜了!”張銘懶洋洋地在石炕上掙紮了一下,隨即端坐了起來,“怎麼學那恐怖女說話的語氣了!”
“算了,還是先看看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吧!”搖搖頭,將腦海之中那個某人的影像甩開,身體之中的情況頓時了然於胸。
“哈哈,戰鬥果然是提升實力最好的方法。竟然不過一天不到的戰鬥,便是讓得我經絡漲大了不少,體內元氣渾厚數倍,直接邁入了聚氣八層的恐怖程度。”感受到經絡中滾滾如水流的元氣,張銘頓時興奮得差點上蹦下跳。
在看丹田之處,五符有規律地旋轉著,隱隱有不以意識調動運轉而自行運轉的地步,隻是真正功成還需要些時日。
不過,待看到那五符中間的血符之時,卻是讓得張銘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因為此時的血符竟然比之前漲大了足足一圈有餘,滾滾的血色之氣纏繞其外,雖然沒有衝擊五符,但是氣勢之上卻已經堪堪媲美,大有以一敵五,衝破五符束縛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