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浮生,子桑浮生......”
上官明坤腦子裏總是冒出浮生的名字,雖說是前朝的國相大人,可是這子桑姓氏就如同和上官捆綁在了一起,他要保全子桑後世的平安,可那桀驁的皇室血統終究是要問鼎屬於他們的山河,小小的中柱學堂又怎能困住這真龍之軀?
“父親大人,這是母親大人給您做的晚茶羹,您趁熱飲用一些吧!”
上官若夢端著一碗羹走了進來,上官明坤趕緊起身接過碗碟,還不忘問候一句。
“這茶羹會燙手,以後這種活還是要你母親大人來做吧!”
若夢莞爾一笑,對上官明坤撒嬌道。
“我的父親大人,您的臉就是一道符咒,一擺出來啊,哥哥和母親大人都不敢接近了。”
“哈哈哈,那你就不怕我麼?”
“我是身經百煉的女魔頭,父親大人的符咒可是對我一點也不起作用哩!”
上官若夢把身體湊到了上官明坤麵前,把桌子上的賬單簡單收拾了一下放到角落上。明坤喝著羹,眼角撇看著若夢。
那眼神是複雜的,貌似比父親對女兒之愛多了一絲,上官明坤眼中的若夢已出落得標致可人,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讓這個半身已入土的老頭點燃希望的火焰。
他眼中的女兒已經不再是個小女孩,女人的曲線明晰了起來,那前些日子剛做的錦緞衣衫已經有些小緊,把身體的線條勾畫得更加凸顯了。上官明坤想要捧住這個女孩,一輩子不放開。
她,今生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多少次,上官明坤都在心裏這樣認定。
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她隻是上官明坤的女兒嗎?為何這個父親總是習慣偷偷得欣賞她?她是美的,可是對於這份美的眷戀對於旁人而言,是可以理解的。可他是她的父親,他又怎能一輩子守住她呢?
上官明坤的頭開始有些痛了。
“若夢,你還記得爹爹和你之間的秘密嗎?這些時日有在練習嗎?”
“當然銘記於心,每日都在勤加練習,父親大人可放心。”
“這可是你我二人之約,切不可告知他人,你的哥哥和母親,都不許!”
上官若夢頻頻點頭。
上官明坤和女兒的對話,門外的張詠蝶聽得是一清二楚,她沒有衝進去打斷這對話,而是像是一個侍衛一樣守候在門外,張詠蝶現在應該叫做“上官張氏”,自打她嫁入上官家,就不再有自己的名字了。
上官張氏的打扮和自己的實際年齡有些不相符,她今年不過三十有二,十六歲嫁給三十歲的上官明坤,那時的上官明坤聲名顯赫,富甲一方,身居朝廷相國之位,張氏也隻不過是京都一個做小買賣的人家的女兒。
“父親大人,您早些休息吧!若夢先告退了。”
上官若夢收拾了一下羹碟,轉身退了出來,上官明坤似有一絲不舍,他目送著若夢離去。
細算一下,今年的上官明坤也有四十六歲了,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四十六歲壽辰,皺紋已經爬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條條寬寬窄窄的溝壑。
見若夢走出來,張氏屈身躲在了門外的牆角,門外吹來幾縷風,蠟燭燈忽明忽暗,沒有人發現牆角的人影。
上官張氏也目送若夢離開,那眼神和上官明坤自是不同的,男人看若夢眼含無限柔情,女人看若夢妒火心中直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