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鎖和芳菲是太子府的侍女,太子崖救了上官彭狄,還把他帶到了太子府,請了禦醫來把脈,誰料那禦醫望聞問切一番後,臉上陰霾了起來。
這會禦醫正在太子房中......
“八方971年,卑臣授前朝舊主之命,前往樂正府邸診視,說是樂正家有一奴仆,全身熾熱,火燒內髒六腑,症狀與上官公子極為相似。”
禦醫老頭低著頭,說話得聲音很小,仿佛在提防隔牆有耳。
“那診視的結果如何?病因為何?有沒有治愈?”
太子崖詢問的心情倒是有幾分急切,別看太子崖在外麵一副飛揚跋扈得模樣,這太子府上上下下卻是樸素得很,太子府裏的太子崖和外麵的太子判若兩人。
又或者他對於上官彭狄的關切隻因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忘不了第一次走進中柱學堂之時,忘不了在人群中那驚鴻的一瞥,忘不了上官若夢遞給他的那一個流沙包。
他一直認為和上官若夢的相遇是上天的注定,從若夢十歲那年起,他就這麼認為了。
就那樣看著,等著,守著一個小女孩長大,變成一個女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對於巫馬太子崖來說,是這樣的。
“啟稟太子,經過卑臣的診斷,當場並沒有查獲病因,後來......”
“後來如何?”
“在禦醫院九九八一名大夫潛心研製下,終於查明病因,那灼人的烈焰之氣就是八方經的經氣。”
“八方經?胡說!!那八方經隻不過是前朝的一本經書,況且丟失已久。”
太子崖一聲怒斥,禦醫嚇得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卑臣所言句句屬實,八方經內含乾坤變化,自帶經氣之靈,易於蠱惑人心。”
錦羅臥榻上的上官彭狄口中還在念叨著“若夢,若夢,若夢”。他一旁的侍女又開始說笑了。
“青鎖,你看吧,上官公子他這就是在說夢話呢!”
燭油浸沒了燭心,一個個小侍女站著都開始打盹了,清晨的光穿透了京都,黎明意味著“消業”即將結束。
上官彭狄忽然從床上驚醒,大叫一聲“不好”,沒有合衣就要奔出去。
哪隻昨夜他燒的懵懵懂懂,把這太子府的大宅子誤以為是自家的小院了,一個不留神就給那門檻絆倒在地。
被驚醒的侍女們趕緊過來攙扶。
“上官公子,你沒事吧,沒事吧!”豐腴的芳菲一邊扶起上官彭狄,一邊拿著手帕撣掉他膝蓋上的灰塵。
上官彭狄可是沒有過過這樣侍女圍身的日子,他連忙推開青鎖和芳菲,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
“上官公子,這是我們的太子府呀!你昨晚可是被我們太子給背回來的呢!”
這下真的壞事了!上官彭狄想到昨晚自己出來尋妹妹,人沒尋到,自己就失去了知覺,那現在若夢妹妹有沒有回家呢?
“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剛跑出房門的彭狄又一頭撞在了巫馬崖身上。
“你沒事了?那我正好有事要問你?你......”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現在要馬上回去看看若夢是否安然!昨晚她.......”
“若夢?你說若夢昨晚怎麼了?”
“昨晚我出來就是來尋找若夢的,不知道現在她回去沒有!”
太子崖一聽“若夢”兩個字,立馬把自己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一起。
“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太子崖一把拽過彭狄,就往上官家裏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