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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浮生還懶洋洋得在睡覺,這樣的日子才剛開始過,終於告別的學堂,開始一段無拘無束的旅程,先把這早晨的覺補齊了才是第一位的。
“子桑小宅”的門咣當一聲就被撞開了,院中的雞群“咯咯噠”被闖入者一腳踢散,子桑語默從北屋裏走出來,披了一件灰袍子。
“子桑伯伯,我父親和母親......”
上官彭狄已經泣不成聲,浮生和“浮生娘”聞聲也趕緊從房中走出來,看上官彭狄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聽完上官彭狄斷斷續續得講述,子桑語默的臉凝重陰霾,他又坐到正廳的角落裏,拿起一束幹草,哢哧哢哧鍘起草來。
“現在我還取不了父母的屍首,官府已經介入了,要赫連國相的調查結果!”
彭狄的世界崩塌了,什麼武學秘籍,什麼外出遊曆,現在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一夜之間,他的妹妹失蹤,父母雙亡,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子桑浮生了。
“子桑哥,我該怎麼辦才好?妹妹若夢還沒有找到......”
這對於子桑浮生來說,也是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何能耐能和神兵營抗衡?
“彭狄,我問你一件事。”
“額?”
“上官家是不是和一本叫做《八方經》的書籍有關聯?”
子桑語默聽聞兒子口中的“八方經”三個字,瞬時間停下了手裏的活兒,他的眼眸深處像是有一個黑洞,那洞裏藏著很多秘密,他把頭低的更狠了,他懼怕那洞中的秘密被人發掘。
“八方經?我沒有聽父母提起過......”
彭狄臉上的驚懼還未消散,他努力在自己的腦海中尋找《八方經》的痕跡,可是無所收獲。
子桑浮生就把在東裏國相府中所見的神兵營一事說了出來,如果這件事情是神兵營所為的話,那一定是和《八方經》有關的,子桑浮生在心裏拚湊著片段。
“那是一本什麼樣的經書?”
彭狄問道。
這個問題,浮生無法回答,他知道很多人都想得到它,但是現在的世人都隻是聽聞那本經書有強大的力量,但是都沒有見過。
“那是一本活書!”
縮在角落的子桑語默站起了身,他把灰袍子搭在木椅上,一個人背著身在屋裏踱了起來,他看起來很焦躁,又很恐懼。
“我見過那本經書,那是一本活著的書,它會跟你說話,會召喚你的名字,然後吞噬掉你的靈魂!”
子桑語默繼續說著,浮生娘看著自己的夫君,這恐怕是許久以來,子桑語默說話最多的一回了吧。
“那時我還很小,我見樂正文易和父皇在書房中議事,我看見了桌上的那本八方經,它在呼喚我的名字,語默,語默,語默,然後我病了三天三夜。”
浮生也從未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自己的爺爺,那個被所有人當做是忌諱的人,子桑懷,八方國舊主的名字。
“父親,您是說之前丟失的八方經,現在的皇帝又想尋得了?”
“一場殺戮才剛要開始,這僅僅是個開始,子桑家,赫連家,樂正家,都脫不了幹係。”
外麵的太陽升起來了老高。
“那若夢妹妹在哪裏呢?”
“說不定,若夢知道一些八方經的消息,然後,她就被他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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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彭狄的臉色更加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