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綿綿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烏雲盤踞著烏沉沉的天空。東大街的小販寥寥無幾,兩旁的華麗府邸,隱隱傳來哀音靡靡。
蘇府之中
“靖兒,為父問你,前日你去桃溪,可曾遇到什麼事?或者是什麼人?”
蘇程麵色凝重的看向蘇靖。
“父親,能有何事?女兒去桃溪沒有遇到什麼呀?”
蘇靖托著腮幫,語氣平平淡淡的,眼神透著真摯的光芒。
小姐,您還真能裝,我都差點相信了!
身旁的夕露看著一臉平淡的小姐,心中無語凝咽。那日何止是遇到什麼人,差點連小命也沒了。自家小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蘇父聽後長舒一口氣,凝重的表情也漸漸放鬆。又長歎一聲,
“靖兒,最近京中不太平,為父也是怕你出什麼事。現在時局動蕩,最近要少出門,免得出什麼事。”
“靖兒知道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靖兒就不打擾父親忙了。”
蘇靖向父親行了一個男子的告禮。從前在漠北時,蘇靖便是以男子的身份與蘇程相處。
“嗯,靖兒你先回房吧。”
蘇程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小姐,您為什麼不讓奴婢說呢?”夕露疑惑的看向蘇靖“老爺知道了,也能幫小姐想個法子啊。”
“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
蘇靖接過夕露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
“小姐,奴婢回來了。給小姐請安。”
一位十四五歲的青衣小婢走進來,恭敬的福了福身。
“嗯,朝雨,辛苦你了。可打探到什麼了?”
蘇靖半伏在軟榻輕托著腮,慵懶的開口。
“回小姐話,京城中大戶人家中防的挺嚴,那些個家中婢女下人口風更是緊得厲害。所以奴婢也沒有打探到太多消息,隻有一些表麵的。望小姐恕罪。”朝雨緊緊的低太頭。
“無妨,現在表麵的足夠了,以後再慢慢查吧。先說說你打探到的”
蘇靖輕輕點了點頭,若是那麼容易探聽到這些豪門大族之間的私密事,她才會懷疑呢。
“小姐,奴婢聽說在上京,有四大家族,分文,風,郤,莫四家。當朝丞相文景權便是屬文家,文丞相親妹妹文惠乃是當今皇後,不過奴婢打探到皇後並不受皇上寵愛,但文丞相卻挺受皇上器重的。”
“這個奴婢也聽說過,現在宮中有個李貴妃,都快把皇後壓下去了。不過,她的哥哥丞相好像沒什麼表示。這個皇後當的挺憋屈的。”夕露接過話。說著向蘇靖遞過一盤藕粉紅菱小糕,藕粉香而不膩、紅菱回味清甜,小姐最愛吃。
蘇靖笑眯眯的拈起一塊放入嘴中,甘甜瞬間盈滿了整個口腔。她的夕露真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說到風家,又叫江東風家。這風家根基並不在京城,而是在大洛的江東,如今的風家家主也不在京城,而在江東。與咱們漠北的郤家相同。郤家的根基也在漠北,對於郤家,小姐您應該早就知道了,奴婢就不多話了。”
“嗯,你繼續說。”對於郤家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蘇家與郤家乃是世代交好,她與那郤家公子從小青(yuan)梅(jia)竹(dui)馬(tou)。經常一起玩耍(並不)。
“還有個莫家,乃是四大家族之未。莫家是世代勳戚,當初開國功勳中莫家功勞最大,封賞最大,其恩澤福延子孫,至今仍然,不過,這莫家已漸漸被後起之秀打壓,說不定過幾年,這莫家便要從四大家族中除名。”朝雨娓娓的向蘇靖道來,吐字清楚,口齒伶俐。
“嗯,還有何事?”
“回小姐,還有的是一些朝廷之事”朝雨垂著頭,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