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又有新人到來,請讓我對你表示出最真摯的歡迎。先生!在羊與香辛料你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用懷疑,這正是某個侏儒的嗓音。站在酒館中央一塊靚麗地毯上的他,一邊進行著倒立的雜耍,一邊向剛剛進來的巴雷特打著招呼。
這時候酒館的老板娘正在吧台後著最後的調味——用她的大勺在大鐵鍋裏攪拌了兩下,把下麵的菜料撈到了上麵來。褐的是牛肉,黃的是土豆。紅的是胡蘿卜,白的是洋蔥。伴隨著她的攪拌立刻一股濃濃的香味就飄了出來,那股味道就連剛剛進入酒館的巴雷特都感到食指大動。
巴雷特環視著酒館這不大的空間,而酒館裏的人看清了新來者之後,又都回去繼續他們以前的話題。巴雷特最後鎖定了角落裏背對著他的一個,第一眼好像頗有些年紀的男性人類。因為他所在的那張桌子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那就是之前與巴雷特商議過今天進行交易家夥。對於突然冒出來的某位計劃外人物,巴雷特不得不報以一定的警惕。
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因,巴雷特並沒與馬上邁出步子。不過對方明顯也發現了巴雷特的到來,昨天接觸到的那位還主動地揮了揮手。
在兩人之間坐下的巴雷特立刻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吧!夥計能不能夠想我介紹一下這一位?”
“他是我的合夥人帕芯傑。”某位看起來少年老成的家夥說到。不過恐怕那身旁的那位中年人,才是符合眼前這家夥現實當中的真實年齡吧!就像是巴雷特這個遊戲名一樣,眼前的兩人都盡可能不讓遊戲當中的角色與現實產生什麼直接的聯係。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換個地方”說著巴雷特數量地打了一個響指,沒過上多久一名帶著雀斑的吧女就來到了桌邊:“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嗎?”
取出兩枚銀幣放在桌子上的巴雷特問到:“樓上的小黑屋還有空餘的嗎?”
“是的先生!您能夠獲得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我會去拉動鈴鐺。現在請幾位跟著我來。”小姑娘一臉微笑地將銀幣掃到托盤之上,同時在經過吧台的時候還不忘和老板娘交代著什麼。
所謂的小黑屋指的就是酒館當中的密談室,絕大多數的酒館都會有著這麼一個設施——屋頂和四壁都被夾著棉絮的雙層麻布覆蓋,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足以阻隔住最敏銳的耳朵竊聽。由於房門隻能從內側上鎖,而且嚴絲合縫,所以一旦客人進到密談室之後,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談一些機密話題,而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從內部將門給反鎖之後,巴雷特拉開了椅子搶先坐下:“現在已經到了合適的時候了,先生們請拿出你們的誠意吧!”
中年男子的鬥篷被一下子先開,從那裏一麵奢華的紋章小盾就這樣被放在了桌子上。緊接著還有一枚做功精細的胸針,即便是在室內暗淡的燈光之下,兩者依舊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一麵裝飾精美的禮儀盾(通常是用來掛在牆上的那一種),還有一枚很可能記錄在冊標並有記號的貴族胸針。”巴雷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兩位先生,允許我說髒話嗎?”
“請務必不要,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當初被那些原住民給狠狠地坑了一把!”達斯不愧是兩人當中負責交易的那一位,立刻就開始打起圓場來。
看樣子在之前分贓的時候,兩位經驗不足的玩家似乎是被原住民給忽悠了。這不僅僅是金錢上的損失,更是對玩家心理上的重大打擊——對於遊戲當中這些由數據生成的‘生命’,人類總是抱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出了這個門之後我會忘記與這些物品相關的一切。同為玩家的我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真的是惹到事情了。”巴雷特一邊說一邊皺起了眉頭。
兩人之中那名中年人似乎才是真正的話事人:“那麼你能夠出道多少價錢。”
“盾牌的話我大概會出50金幣。胸針實在是太燙手了。”巴雷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可不想自己現在的生活受到什麼影響。”
“50金幣實在是太少了一點。”眼前的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感到不怎麼滿意。
巴雷特同樣也麵露難色:“如果這件裝飾品來路正常的話,當然遠不止現在這個價錢。但你們應該知道,就算是我走渠道的話,這樣的價格自己還有多少利潤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