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眼前那黑壓壓的一片氣味濃厚的平民,眼前的這位怒馬鮮衣的少年並沒有縱馬狂奔的勇氣——他害怕自己沾染上和那些平民一樣的腐臭味道。
距離的老遠那名年輕人便揚著自己的馬鞭質問到:“克裏斯托爾子爵你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不組織人手來花園區維持一下貴族們的體麵。”
看見了來人的“金荊鳥”子爵克裏斯托爾,將那隻放在身後的手掌朝著艾斯芒格先生打了個手勢。隨後風輕雲淡地說到:“你問我現在在幹什麼?我當然是在幹自己該幹的事情。在災難麵前我必須保護好我領地當中的臣民。至於花園區?從行政上來說,我並沒有那裏的管轄權。同樣的那裏無論是發生了什麼我都有沒主動出手的義務。”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輕氣盛地男子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馬鞭。
“我隻是在做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說到這裏“金荊鳥”子爵用眼角地餘光掃視著底下騎馬的年輕人說到,“還有這年輕的先生,請問你是用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如果你的貴族的話,請爆出自己的爵位。如果沒有的話,就請你麻溜地哪裏來會哪裏去,找到了符合身份的人之後,再來和我談接下來的事情。”
說完這話的“金荊鳥”子爵便轉過身子不再理會那位年輕人。這樣的舉動直接就讓對方氣得發動,他怎麼也沒想到以往一向對王都來人表現得極為奉承的“金荊鳥”子爵,在今天居然敢對自己說出這番話來。
“啪——”的一聲那名年輕人用自己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抽距離自己不遠的那位平民。隨後策馬掉頭一騎紅塵般朝著花園區的方向疾馳而去。留在原地隻留下“克裏斯托爾子你這個家夥,一定會對自己剛剛的行為後悔的。”這樣的話語。
“金荊鳥”子爵好像是對他的話語置若罔聞,同時揮了揮手開始安撫因為這名突入者而變得越發激動的平民們——免得眼前這些平民激憤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行為。
“我現在有些懷疑,“金荊鳥”子爵是不是早就知道昨夜魚人將會發動襲擊?”看到這一切的裏埃爾莉頓時腦洞大開,“要不是這樣的話,******同盟的艾斯芒格先生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我倒是不認為“金荊鳥”子爵他們事先就知道魚人襲擊的事情。否則的話******同盟名下的雇傭兵應該早就到沃爾特港了才對。而現在看起來顯然還是沒有。”說到這裏的巴雷特彈了彈自己的腰帶。
裏埃爾莉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太確定地說到:“巴雷特你是意思是認為“金荊鳥”子爵和******同盟方麵,是因為昨天的意外而決定提前起事。”
“要不是因為提前起事的話,他們用得著對我們連收買帶威脅的嗎?******同盟的那位艾斯芒格先生,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就出現在我們麵前才對。”巴雷特摸了自己腰間的陌刀笑了笑,“還不是因為他們突然提前起事,各項準備都不完備。手裏頭更是連足夠的武裝都沒有。”
“既然準備不充分,為什麼還要倉促起事呢!”說到一半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的裏埃爾莉打了個響指,“你是說“金荊鳥”子爵還有艾斯芒格先生認為即便是準備不充分,可是現在起事的優勢還是會比完全準備之後更大。”
“的確不排除這個因素。而且那兩位恐怕也是擔心,王室方麵也會接著這件事情,進一步削弱克裏斯托爾家族對於沃爾特港的掌控力度吧!”說到這裏的巴雷特冷哼了一聲。
聽到這裏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忍不住插話了:“你是說王室有可能借著這次的事件打擊“金荊鳥”子爵?不過他們拿得出站得住腳的理由嗎?”
“雖然作為軍事主管的灰狼男爵”布羅德利是難辭其咎。但是王室既然之前做得出剝奪領主軍權的行為,那麼現在再無恥一些也是有可能的。與其到時候變成了名義領主動彈不得,還不如趁著王室在沃爾特港的實力大減之時發難……”說到這裏的巴雷特長出了口氣。
麵對這樣的王室和封君,隻要是名地方領主絕對是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在對方沒有直接剝奪領主的封地和爵位之前,想要舉起反旗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不僅僅是在東方才有名不正則言不順這種說法的。在戰爭之中占據大義的名分,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十分重要的——就算西方黑暗的中世紀當中,兩位領主因為一個蜂巢的歸宿所發動的戰爭,都要安排領地內的神父給自己的行動披上光鮮的外衣,並且不斷詆毀戰爭的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