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一名負責看守這些“證物”的商隊護衛突然開口說到:“巴雷特先生!你是不知道之前這匹馬瘋得多厲害。不僅僅是根本就不聽指揮,而且在那段時間當中更是變得力大無窮。在那種情況之下,我們這些人想要把它抓住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至於您所說的傷勢問題,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的我們可沒時間去在意。”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好心開口到:“那沒有遊騎因此而受傷的吧!”
“情況還行吧!不管怎麼說對付起馬來,我們還算是專業的。隻有布利斯那小子倒黴,腿上被踢了一腳。我看多半是要在床上躺幾個月了。”眼前衛兵的話語當中除了懊惱之外,居然還流露著點幸災樂禍。看樣子他和那位叫做布利斯的同僚關係可不怎麼樣。
突然好像是抓到什麼思緒的巴雷特,立刻按住了眼前護衛的肩膀追問到:“你是說這匹普通的馬,在突然之間變得力大無窮沒說吧!”
那名衛兵拄著手指抬頭回憶起了之前的經曆:“沒錯!我可是從來也沒想到這種馬也會有那麼大的力量。我想就算之前在領主私兵當中見到過的戰馬,也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道。”
“突然增大力量啊!這種情況還是有好幾種可能的!”到了這兒巴雷特仍舊是不太滿意,“難道就沒人知道,這匹馬在發瘋的時候,究竟是有什麼反常的表現沒有?如果有這方麵的消息,應該能夠縮小不少懷疑的範圍。”
“反常的表現?”那名衛隊遊騎愣了一下。反倒是桑迪福德先生開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這匹馬額頭上的烏青色血管全都高高隆起,瞳孔充血的同時四肢的肌肉更是膨|脹得不像話。”
“這種狀況有些像是野蠻人的狂暴化。”聽到這兒的巴雷特點了點頭,“那麼在結束了狂暴狀態之後,這匹馬有沒有立刻變得有氣無力的。”
“是在玩笑嗎?”說著桑迪福德先生便伸腿踢了踢眼前這匹四肢被困得緊緊的挽馬。結果立刻就引來了那匹馬的激烈反抗。
別看這家夥的四肢都被繩子捆得緊緊的,身上的傷痕也代表它之前吃了不少的苦頭。可是這才一受桑迪福德先生的“攻擊”,立刻做表現出一副野性難馴的架勢——四肢掙紮的同時,似乎還想抬起自己的腦袋,用嘴巴去攻擊桑迪福德先生。
“我看到了。也就是說這家夥即便是在結束了那種瘋狂的狀態之後,最少還是能夠保持原本的力量嗎?”巴雷特撓了撓頭。
桑迪福德先生點了點頭:“是的!這點我十分肯定。”
“啪——”打了個響指的巴雷特點頭說到:“如果就這樣子的話,讓這匹馬獲得那驚人力量的,我想應該是德魯伊的一環法術‘激怒野獸’了。被施展了這個法術的動物,將會獲得如同野蠻人般的狂暴能力,甚至在法術結束後受術動物不會疲倦。”
桑迪福德先生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到:“激動野獸嗎?這名字還真的是有些像之前的情況。”
“別被字麵上的意思給誤導!單單是激怒野獸的話,僅僅是賦予動物源自心靈的憤怒力量。也就是說它之所以會像之前那樣瘋狂地衝撞離開,還有其他的因數在裏麵。”說著巴雷特似乎是有種從衣服裏掏煙鬥的衝動。
不過在嚐試做出這樣的動作之前,他及時的想起自己是不抽煙的。這才沒有在桑迪福德先生等人麵前丟人現眼。
不過巴雷特這種說到關鍵點上就停住的做法,搞得桑迪福德先生十分的難受。他一秒都忍不住地開口發問道:“那麼有什麼導致動物失去理智的方法嗎?”
“類似的方法數量可是不少!直接一點的有支配動物,驚恐術還有動物驚恐術。拐彎子的方法有使用魅惑動物和動物交談術的組合,隻要自認為口才好的話,一樣能夠做到上麵的效果。除此之外某些少見的荒野職業,或許也有著類似的能力。”說著說著,巴雷特倒是越來越興奮。不過他身邊的幾位原住民的臉色,卻都變得原來越差。
發現他們好像是被自己給弄迷糊的巴雷特,立刻開口解釋到:“別看我說得這麼多。把他們給歸類一下的話,大都是必須施法才能夠造成的效果。哈基斯商隊沒有半路上給坐騎喂食的習慣,也就是說使用法術藥劑的難度變得很大。對方應該是直接使用法術造成這種結果的。”
“直接施法!你是說我們商隊當中混入了施法者?”桑迪福德先生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立刻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不可能!那些自命不凡的施法者,可不會屈尊紆貴地來我們商隊當中扮演一名夥計。”
“未必是施法者!有可能是激發了法術卷軸或者魔棒當中儲存的法術。”說到這裏的巴雷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想既然發生了這兩次的意外,桑迪福德先生你們應該也已經開始監視起商隊當中的那些新人了吧!”
雖然沒有直接說到,但是桑迪福德先生的不出聲也代表著默認。
巴雷特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現在稍微將範圍擴大一點兒,無論是跟隨上路的旅客還是原本的老人都同樣是有嫌疑。而這當中嫌疑最大的除了可能的施法者之外,就是常見的幾種能使用法術道具的職業了,比如說遊蕩者。”
事實上大多數施法者職業都是很容易分辨的。比如奧術係統的施法者為了保證施法成功的幾率,往往連笨重一些的衣服都不怎麼願意穿著。像法師這類職業,更是要在每天清晨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準備法術。
而神術係的施法者雖然在著裝上沒有太大的要求。但是他們的卻往往有著必要的特殊儀式。牧師們向自己信仰的神邸祈禱,而德魯伊一類的荒野職業則去樹林之中感知大自然的偉力。
以上者兩者多多少少都有些相對明顯的特征。而遊蕩者這個職業雖然比較容易隱藏自身的特殊身份。但是商隊對於這種人物的審查尤為嚴格,就怕他們陋習難改影響了商隊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