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是代表那家夥敢於出手罷了。並不能夠證明他一定會對我們做些什麼啊!”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捋著耳邊垂下來的發絲問到。
“單單是這樣就足夠了!我們不能夠將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他人的想法之上。”緊接著巴雷特便表情嚴肅地強調到,“而且我們現在需要麵對的,很可能是一名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大少爺。那種生物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行為,都是有可能的。那些家夥的思維方式,絕不能夠用常理去推斷。”
“從上一次見麵對方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來看,巴雷特你說得還真有道理。”麵條這時候也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按照教會裏麵的記載,那些家夥的確是一群無法無天的生物。”
一人的行為習慣如何,關鍵是要還是家庭的教育方式所致——所以貧家才能夠出貴子,而鍾鳴鼎食之家也會養出隻懂得招搖過市的紈絝子弟。寵溺
像是這一次的威脅,在巴雷特的判斷當中完全是屬於某種必然的結果——作為從小到大籠罩在光環中當中,想要的東西無論什麼都唾手可得的家夥。那樣的經曆無疑會瘋狂地助長其以自我中心的心態。一旦事情沒有朝著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這些已經被溺慣的人就會感到極度的不適,甚至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而之前巴雷特在與其的那場武鬥當中,巴雷特所取得的勝利在對方看來,絕對是在踐踏他的驕傲與自尊——這一點從他身邊的護衛的反應就能夠明顯得得出結論。同時巴雷特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霸氣外翻的龍傲天,能夠這麼簡簡單單地將對方給打服了。
“這一次的失敗必定會激起了那家夥的怒火,而我們必然是他發泄時針對的主要對象。”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笑了笑,“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在他清醒之前,我們應該不會遇到直接的攻擊。”
“所以這次回來的一路上才顯得這麼風平浪靜的嗎?”克萊瑪蒂斯.博特伸手枕住了自己的下巴,“不過你這次得罪他的原因,是因為地方領主與宮廷貴族之間的交鋒。如果那家夥不管不顧地在‘烏爾裏克’裏發動襲擊的話,我想封地領主一方不可能坐視不管吧!”
“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否則的話當時我就拒絕下場了。”可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突然話音一轉,“不過我們所處的陣營又不可能給我們提供全天候的貼身保護。有些東西還得我們自己小心才行。”
“巴雷特你明明早知道會這樣子的吧!”到了這兒的裏埃爾莉氣呼呼地瞪著巴雷特問到,“那時候你為什麼不選擇棄權,反倒是要硬抗下這個大|麻煩。實在不行的話,和馬爾金家的那一位要求換一個對手也行啊!”
“既然馬爾金管事把我安排到那一場,自然是表明砸他看來這一次的參與者當中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似笑非笑地看著裏埃爾莉,“在那種情況之下我除了上場之外事實上別無選擇。而且高風險就代表了高回報,我既然給馬爾金家的那位抗下了這麼個大|麻煩。他們如果不想成為圈子裏的笑柄就必須有所補償。”
“補償!你是說這一次武鬥的獎勵嗎?”克萊瑪蒂斯.博特的眼睛當中都開始閃耀起了金幣的光澤。
這時候的巴雷特臉上,自然也露出了略顯得意的笑容:“等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不過這一次的禮物恐怕不僅僅是那位馬爾金管事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了。我想他現在恐怕正在考慮該怎麼和遠在封地的侯爵大人進行報告吧!”
不過和巴雷特的想法有所出入的是,僅僅是在第二天上午,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便已經來到了博勒姆公館的外麵。那林立的長槍於陽光的照耀之下泛著寒光,長條形的隊伍沿著大道而行,領頭的旗幟隨風飄揚。
黑色的襯底之上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白熊,這是馬爾金家的徽章——這個戍衛邊疆的家族以冰原之上最為常見的獵食動物為標誌,代表了他們保護家族的信念。承載在那堅定、堅貞的黑色格調,更是和鋸齒邊緣波紋所代表的大地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