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紮透了了一個剛剛還在呼喊殺敵的馬賊之後。巴雷特掄起大杆用力一甩,將掛在槍身上的那個馬賊給抖了出去。隨後扭|腰一個回旋又順勢把一個正揮舞著彎刀的馬賊的挑翻在地。
紮、刺、圈、攔、撥——複雜的戰場之上摒棄了其他花哨的動作之後,火力全開的巴雷特,單單是一個人就把眼前的這些襲擊者給攪成了一團亂麻。
在氣血澎湃所帶來的強大力量的加持之下,巴雷特手中的長槍猶如飛奔之中的犀牛。而馬賊身上的那些皮甲,在這力道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防禦能力。隨便被槍頭紮上一下,就是前後兩個窟窿。而即便是被槍杆子給掃到,同樣也是傷筋動骨,一時之間難以恢複戰力。更有人被直接打斷了脊椎,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就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隨著巴雷特一個人攪動戰局,原本被襲擊者一部偏師所牽製的商隊遊騎,這時候也總算是能夠抽調出點機動力量回防本陣了。而之前那名被巴雷特一個突襲掀下馬背的馬賊頭目,在翻身落馬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情況不妙了。
出身大部落的他,當年也是被當作遊牧民中的精英培養的。從小訓練得弓馬嫻熟不說,在行軍打仗方麵也是有著專人的教導——雖然現在草原上的原住民們已經無力再對諾汗王國造成什麼威脅了。但是露西亞王國還是一塊時不時能夠沾點油水的肥肉。更關鍵的是大部落之間每年都難免因為草場問題而發生一些摩擦。這兩者無論那個都是需要武力作為保證的。
雖然草原上的精銳騎手不能夠說是完全脫產。但是他們長時間的學習不僅僅是賦予了他們高人一等的實力,在行軍打仗方麵也算是有了粗淺的自我見地。特別是後者在草原這種部落式的政治環境當中更是難能可貴。像眼前這位小心翼翼逃向戰場邊緣的馬賊頭領,要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何苦會出來幹這個行當呢!在部落裏的他完全可以過得更好。
而有著那方麵見地的他,聯係了巴雷特這前後的變化之後,立刻就明白自己一行這次算是落入敵人的算計當中了。一股‘終日打雁,卻不想今日反被雁啄了眼’的感覺在他的心裏油然而生。
不過作為一名能在脫離了部落之後,能夠不依靠任何支持就拉起一支隊伍的馬賊頭目。雖然遠遠稱不上是梟雄,但也算是個人物了。他雖然沒有聽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句話,但是卻也明白類似的道理。
眼前這場襲擊必然是失敗了,現在被打落在地的他在混戰當中也無法做到一聲令下就將隊伍地給拉走。而且在麵對有著能夠施展火球術的法師的商隊時,如果不能夠快速解決牽製的騎兵殺入商隊內部。那些接下來能夠有多少馬賊手腳健全的逃離,也就成了個未知數——火球那個三環的範圍法術,對於實力普通依靠人海戰術的團體,威脅實在是一等一的。
心中有了決斷的馬賊頭目,自然是不再去理會那砍殺聲成片的兩處戰場。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在那家夥的眼中憑著自己的本事,就算是這支隊伍被打散了,拉起另外一支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雖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要多吃點苦,但那也總比把命丟在這兒強得多——想起巴雷特那突然發力的迅雷一槍,這家夥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而巴雷特見之前那位被自己打飛的馬賊頭目後來一直都沒露麵,自然是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下還在向自己揮刀子的那些馬賊身上。在他駕馭著馬匹的一陣突擊之下,原本就因為主帥失蹤而士氣大跌的馬賊偏師,立刻就化作了鳥獸散——就以戰鬥意誌和組織水平來說,這些家夥根本就比不上正規軍。
不過也因為他們最後的耽擱,之前偷跑的那位馬賊頭目,也成功在戰場外圍找到了匹失去主人的坐騎。那匹馬雖然自身也帶著點傷,但是卻並不影響馬賊頭目一個翻身跨上之後就轉身逃跑。等到巴雷特殺散了餘下的馬賊,又從潰軍當中注意到他的時候,那家夥已經跑得老遠根本就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