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巴雷特放下了摩挲著下巴的手掌,“之前發生在卡拉達的位麵沉降事件,我們也曾參與其中。對於它們的危害性自然也是有著十分的了解。我個人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將那些該死的家夥給全數淨化掉。”
聽到這話的聖武士科爾塔德輕歎了口氣:“可惜終究還是讓那些可疑分子給逃走了。而且這一次的機會被錯失之後,接下來想要再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可就難了。”
“雖然可能並不是很合適,但遵照博勒姆家族和貴教會多年的友誼,我覺得自己還是該多一句嘴。”略微斟酌了一下之後,巴雷特還是決定必須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諸位這一次前來的人員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有著本地領主的幫助,也無法掩蓋你們事先在準備上的不足。”
巴雷特的聲音並不小,附近的那些牧師和聖武士多數都是能夠聽清楚他說的內容。而一旁的裏埃爾莉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更是立刻在抓緊了拉露手掌的同時,向他投來了責問的目光。
在法師的想法當中,巴雷特這樣的‘挑釁’行為,八成會和眼前的‘公證之主’教會成員鬧僵。更何況在對方的行動剛剛受挫的檔口,運氣不好還有可能會直接爆發肢體衝突。所以對於一貫謹慎的巴雷特突然做出這麼衝動的行為,裏埃爾莉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和裏埃爾莉的設想完全不同的是,這些‘公證之主’教會的成員不僅沒有對巴雷特怒目相視,反倒是不少有些慚愧地別過頭去——看樣子在他們的心中,沒能夠及時抓捕那些邪|教分子,阻止下一個慘案的發生,全部都是他們自己的責任。
而聖武士科爾塔德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得到消息後,教會當中能夠在短時間內趕過來的,也就隻有我們這些人了。自從上一次的卡拉達位麵沉降事件之後,大陸上的那些邪|教徒們就像是雨後的蘑菇一樣,一個個都從地裏冒出來了。那些到處作案的零散邪|教徒,實在是將我們教會的機動力量給折騰得夠嗆。現在一支支的糾察小隊都被分散在西大陸的各個角落,結果這邊有情報表明出事之後,能夠調過來的也隻剩下我們這幾個人了。”
“之前倒是有聽人提起過這方麵的事情。本來還沒太過在意,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情況居然糟糕到這種程度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按了按自己的脖子,“這樣子看來我們其實也蠻幸運的,除了在金荊鳥子爵的領地上遇到了那些該死的邪惡生物之外。剩下的冒險當中,我們倒也沒遭遇過其他邪|教徒所引起的麻煩。”
“金荊鳥子爵?你們剛剛提到的應該是沃爾特港吧!”聽到這兒的聖武士科爾塔德好像也是想到了什麼:“那兒的不可名狀之物的入侵,可以說是近幾年來除了卡拉達的位麵沉降事件之外的第二大下層位麵入侵了。這樣子看來諸位與其說是幸運,不如說是黴運罩頂了吧!”
“沒錯!居然連續遇到這種事件,你們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別拿沒碰見普通的邪|教徒說事兒。那些小打小鬧的家夥,你們又不是專業人員,說不定迎麵走來都無法發現他們的破綻。”這時候另一名握著大盾的‘公證之主’教會成員突然插話到。顯然他們對巴雷特剛剛的指責,在心中也不是全無芥蒂。隻不過他們分得清好壞,就算要回嘴也會選擇合適的方式。
聽到這話的‘血染灰花’玩家們,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眾人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程以及經曆,隨後立馬就發現了自己一行的確算得上是黴運罩頂的典型——雖然不能夠被稱為是到哪裏哪裏出事的人形天災,但怎麼看也是哪裏有麻煩往哪裏鑽的類型。
就像是那位‘公證之主’教會的神職人員所說的那樣,隱藏在人群之中的邪|教徒或許不少,可真正能夠搞出大新聞的卻沒有幾個。別看那個位數的祭品就引得這些一線人員一個個都義憤填膺。但是在高層的眼中,真正受到重視的還是那些大規模的獻祭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