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起起伏伏的馬背不同,‘魅影駒’平穩的就像是在現實當中駕駛著輛氣墊摩托。這在戰鬥當中給予了巴雷特相當大的優勢,他手中的長槍就像是一頭在覓食的毒龍,每一次出動它的利齒總能夠飽嚐鮮血。
在清理了最前端那些露西亞騎兵之後,巴雷特立刻就加緊馬腹朝著那些趕往坎普林城的露西亞士兵衝去。原本在看見同伴終於在城頭上占據了一個落腳點後士氣高漲的露西亞士兵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便開始回落。
反倒是坎普林城上的那些科魯茲士兵,在看見這意料之外的援軍後立刻就發出了一陣歡呼。他們原本因為已經吊起來的心中又生出了希望,就連揮舞武器的力道也增加了幾分——露西亞人原本才剛剛擴大了點方位的登陸地又因此而縮回了原來的規模。
精金戰錘原本冷冽的寒光開始變得暗淡,這錘子就像是在地底深埋了多年一樣,又像是頂著個數百斤的巨石一樣給人種沉重的感覺。可雖然這柄戰錘給人的感覺沉重無比,但它撞開空氣卻也奇快。
“鏗鏘!”這柄戰錘撞開了試圖攔截的闊劍,那被蕩開的劍身上立刻就出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就連厚實的劍脊也出現了非常明顯的凹陷。而在破開了敵人的主動防禦之後,這柄戰錘更是去勢不減地和敵人那烤藍色的胸甲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
緊接著那烤藍色胸甲的主人就像是內一隻犀牛給當胸撞上了一樣,從嘴裏噴出了帶有碎肉塊的血霧。那戰錘的力量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並且還一個勁地往他的肺葉和心髒鑽去。
雖然因為實力的限製,鐵砧的‘石之擊’沒有後續的‘石之破敵’效果,距離‘相位打擊’更是有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但是結合了‘遠古美德’戰錘的效果,卻同樣在一擊當中就將眼前的目標重創。
露西亞一貫有將士兵當做牲口使喚的傳統,所以即便是相對精銳的部隊,能夠使用的也僅僅是鑲嵌皮甲而已。眼前這位穿著亮麗胸甲的敵人必定是露西亞軍隊當中的軍官。
在剛剛的戰鬥當中,這家夥仗著自己勝過多數人一籌裝備橫衝直撞。直接給坎普林城的城頭組織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一度甚至要打垮他附近的科魯茲士兵,占據這段城牆給城下的那些露西亞士兵建立一個穩定的前進堡壘。
不過鐵砧趁著這一波科魯茲軍人士氣高漲的反擊浪潮,專門找上了這個硬茬子。一擊得手後更是趁著‘石之擊’持續的時間得勢不饒人地追加攻擊,而那名露西亞軍官因為胸口的劇痛再也無法組織起像樣的防禦。
隨著肋骨接二連三地斷裂,這名穿著考藍色胸甲的露西亞軍官,就在戰錘的力道下從城頭摔了下去。在重力作用下所形成的翻滾,讓其的釘刺馬靴還撞翻了一名正在攀登雲梯的露西亞士兵。
這兩個‘空中飛人’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破壞了一整座雲梯上攀登者的努力。那從高到低的跌落者壓倒了地麵上擁著的戰友,彼此都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勢。這當中的‘始作俑者’在落地之後更是兩腿一蹬就停止了呼吸。
一錘子將冒頭的尖刀給砸扁了之後,鐵砧立刻就縮回到了那士氣高漲的人群當中。有了剛剛那名蠻子的教訓,鐵砧自然是不願去做出頭鳥。在確定對方有能力進行精確打擊之後,鐵砧戰鬥起來就小心翼翼的。
不過在戰術轉移的同時,鐵砧的目光也投向了導致士氣波動的那群人馬。通過盔甲他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熟悉的巴雷特:‘雖然知道他回來半忙,可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種出場方式。’
嗚嗚嗚的蒼涼號角在那名半精靈遊吟詩人的吹奏下,幾乎激昂出一股金戈鐵馬、血戰沙場的氣氛來。在這帶著股魔力的號角聲中,博勒姆遊騎就像是奔騰的潮水向著那才停下腳步還來不僅進行防禦的露西亞士兵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