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不隻頭痛胸前更痛。
睜開眼,這是一間雅致的房間。掃視四周一眼,她發覺一切都讓她陌生得怪異。
這是那裏,她不會死了吧!夢到這樣的場景。疑雲布滿整個混沌的腦袋。
但也不會呀!死人還會有痛覺的嗎?
突然門開了,走進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她身穿古衣,跟電視裏丫環打扮模樣,手裏捧著一個臉盆。
隻見她輕輕放下臉盆後,開始紐起布巾向她走來。
[你要幫我擦身嗎?]沒經思考她直覺地問道。
突然響起的聲音就見小女孩好象受到什麼驚嚇似的退了開來,轉身就要跑。
[你站住!]意識到她的意圖,她開口叫道。
[大少夫人!]被叫住的丫環如若驚弓之鳥地站在原處。
大少夫人,她鄒起眉頭,指的是她嗎?
[你是誰?]她問
丫環怔愕了一下,才怯怯地回道。[奴。。。。。。奴婢叫小吉。]
[小吉,你怕我?]雖然頭陣陣抽痛著,但向來思緒敏銳的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沒……沒有呀!]嘴上說著沒有,可是她的身子都已經開始顫抖。
[哦!沒有嗎?]好笑地看著她,她並不打算說破她那昭然若揭的謊言,她現在隻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你能告訴我,我怎麼會趟在這裏嗎?]
[大少夫人,你不記得了?]
[嗯!就等你告訴我呀!]她挑眉忍著疼痛耐著性子等她說明。
[大。。。。。大少。。。。。。夫人,這事,還是等大少爺告訴你吧!我去告訴他們你醒了。]說完小吉就害怕得一溜煙地跑了出去,快得連讓她想叫回她的機會都沒有。
無耐地看著她消失在門邊,她隻能無聲歎息。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她長得又不醜那丫頭有必要看她跟見鬼一樣嗎?
“醜”字才閃過腦子,她就意識到現在所處的陌生環境。這是那裏?都怪那小丫頭了,都還沒回答她的話就獨自跑開,嘖!真不知道這些人懂不懂得待客之道。
小小的抱怨一下,沉重的眼皮又讓她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一睜眼她便對上了一張極為冷俊剛毅的男性臉孔。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她全身戒備地瞪著眼前這陌生男子問道,男子出現在她的房裏這還是頭一遭,這讓她又驚又懼。而且這名男子的穿著好象也很古裝型耶。
[我是誰?]寒楚生挑眉嗤笑道[我叫寒楚生,你的丈夫,你忘了嗎?]
[什麼?]她一愣,忍住胸口上的痛要坐起來。她是不是聽錯了,這個男人說他是她的丈夫。那他們的關係不就是。。。。夫妻。天呀!她什麼時候結婚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突然多出了個丈夫來了。
[你內傷不輕,如果不想早死最好不要亂動。]冰冷的字句從他性感的唇齒吐出,聽起來是那麼地無關緊要,卻也止住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你怎麼知道我傷及內髒。]經他一說,她又愣住了,一時還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因為你胸前的那一掌是我打的,他毫無愧意地說。
[是你傷了我。]她看怪物似的眼神不屑看他,真不敢相信這個外表看似俊逸不凡的男人竟是個內爆力,媽的,胸口的疼痛又加上幾分,看來人真是不可貌相一點都不假。
對她太了解了,寒楚生並不在意她用什麼眼神看他,隻是心中對她這個毒蠍美人又多了一份鄙夷[如果不是你意圖加害小君,我也不會出手傷你。]
他的話讓她一振,出呼自己意料,他是為了救人才傷她的。可是她沒有要加害誰呀!搞不清楚狀況她說道[我沒有要加害誰,我連小君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加害呢?]
寒楚生一聽當下寒了臉,激憤難忍地吼道[小君是我妹妹寒月雪的兒子,眾目睽睽之下,你那一掌無疑就是要致他於死地。而你現在卻想推辭說你不認識小君甚至於想加害他的意圖。天地可見,你一身罪孽,那一掌沒打死你,我都覺得遺憾!]
[那些不是我做的。]一時無法消耗所聽到的一切,她直覺地反駁。
[夠了!]他曆聲打斷她。
[你霍思靜不是從來不諱言自己所作所為嗎?現在卻想反駁不覺得太虛偽?我告訴你,對你的容忍期限已經夠了,讓你做足了兩年寒家大少夫的癮,也讓寒家上上下下受了你兩年的欺淩。]
[寒家不再容你做寒家媳,因為你不配。你知道我不會休你,但你最好自覺三天後給我寫好自愧休離書,別讓我動用到其他手段讓你寫。]寒楚生發下狠話轉身憤然離去。
錯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搞不清楚始末的她以被他鋪天蓋地的恨意衝擊著整個腦海。那個人的恨意好深,好象都是針對她的,她有認識他嗎?不!如此氣宇軒昂的男子,如果她有見過他一定不會忘記。
還有他剛才好象叫她什麼霍思淨,怎麼回事她叫霍潔好不好,還有“自愧休離書”那不是古代女子婚後兩年無生孕才會自學羞愧才寫的嗎?這關她什麼事。
啊!她跟他現在的關係是夫妻。
“夫妻”二字讓她想起自己目前的處竟,她在那,她怎麼可能跟他是夫妻,她都還沒結婚不是嗎?
一種想要求知答案的急切,她顧不了身子的不適,起身就想要去找人問清楚,可是才下床,她就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上。
她吃痛地回過身,看著那雙白淨小巧的連足,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重心不穩,因為那不是她原本所熟悉而又慣用的腳,震驚恐懼襲卷而來。
她撐起身子來到銅鏡前,隻見鏡中人兒擁有嬌俏的身姿、柔美嬌小的臉蛋、翦翦水眸、挺俏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唇,雖臉色略顯蒼白,但卻不失嬌美。
有那麼美的人嗎?她不知道,但鏡中人就是如此美麗不凡。
這個人絕對不是她,可是現在她卻能支配這個身體,這是為什麼?
等等!她想起被車撞的那一幕,她被車撞了,可是她現在不是在醫院裏。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借屍還魂”靈異之說的事竟然出生在她身上。
醒來後發生的種種全因這個身體的主人而起,她總算明白小吉為什麼稱她為大少夫人,也明白為什麼與寒楚生是夫妻。
隻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醒來時小吉怕她的眼神,那個男人恨她的程度。
嘖!她怎麼那麼倒黴竟找了那麼個女屍來還魂呢?心裏不免有些委屈。
想她霍潔一生並非善男信女,可也不曾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呀!頂多也隻是順應生活原則,自掃門前雪,不愛做好人罷了。沒想到老天竟跟她開這樣的玩笑,見不得她不想嫁人,直接把她送到古代做人婦,見不得她自掃門前雪就送她個大黑鍋。
這是否就是“天要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傷其筋骨”呢?真是這樣她可不可以請求上天把大任收回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她很愛惜的更何況是筋骨呢?
唉!歎氣呀歎氣。她又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能代她寫那個“自愧休離書”嗎?
想來是不能,但現在代替她身體力行的人是她。而目前的情況是,就算她不想幫這個忙代寫,那個男人也會想辦法讓她寫,她可沒忘記他發下的狠話。
以其這樣,她也隻好寫了,反正他們是夫妻,所以他是可以要求她寫“自愧休離書”的。但是想想她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她並不想占有不屬於她的東西,但想到自己都還沒結婚就直接被人逼著寫那個“自愧休離書”她就心裏不是很爽,盡管該自愧的人是那個名叫霍思靜的女人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