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逃在飄香樓(1 / 3)

霍思靜手裏拿著今天差點要了她小命的暗器,和救了她的小石子細細地研究著。

暗器程三棱角,角尖尖銳無比,還幽幽地閥著青綠色的光澤。很明顯這因該就是卒了毒的暗器,挺沉的。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劉一枚真的想送她去投胎。

若不是寒楚生的父母出現得快救了她,她是必死無疑。隻是這次她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那麼幸運能再次借屍還魂。

[大少夫人,老爺夫人請你到善堂去用善。]小吉走了進來說道。

霍思靜的心緊了一下,沒想到那麼快就又要麵對“她的”公公婆婆。

說起救她的公公婆婆,想來她也夠差勁的,在寒家呆了半個多月了,竟然不知道寒家老爺夫人還健在,而且還那麼年青。都怪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沒見到人就認為因該是先逝了。

她一直沒問,寒家人也沒告訴她,他們是相攜去雲遊四海了。現在突然回來,又要一起用善,從來沒應付過古代長輩,不知道這次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

[大少夫人,該過去了。]小吉催促道。

[知道了,]一咬牙她移開步伐走出房門,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她現在在寒家人麵前是完全變了個樣的。想來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那也因該是可以被諒解的。

這麼想,她就放心多了。

到了善堂,她便看到“她的”公公婆婆已經相協坐在那裏,旁邊還有兩個仆人待伺候著。

[爹!娘。]她用著以最慢的速度才控製出來的小連步輕移到桌前跟他們打著招呼。

[靜兒來了,快坐吧!]寒祈風與夫人會心地對視一眼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換去之前一身輕便的黑衣勁裝,穿回富家老爺該有的錦灰黑色長袍,看起來威嚴又不失和藹。

再看婆婆陸雲雨也換去一身飄逸的素淨白衣,一身綾羅綢緞看起來高雅又端莊。完全沒有了她第一眼看到的俊男美女飄逸江湖的味道。倒是增添一份雍容華貴。

她從來沒見過誰有如此的氣質渾然天成,真是穿什麼象什麼。

[是,]她輕應著在陸雲雨身旁坐下。

[爹!娘!]她才剛落坐,寒楚軒也陪著愛妻步入堂內。

[爹,娘,嫂子!]李月辛很乖巧地打著招呼。

[都坐下來吧!]

寒楚軒體貼地扶著妻子入坐,看到此情此景,她才意識到,兩對夫妻之間,也隻有她是自己,她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身旁的陸雲雨細心地感覺到她的不自在,輕拍了拍她的手。

她回以一笑,心裏很感動她的細心。

一頓飯下來,大家也隻是閑聊而已,沒用到她怎麼去應付就這麼過去了。

公公婆婆對她的改變也一點都不好奇多問什麼,她想因該是寒楚軒都跟他們說明了。隻是至今她都還是不明白,寒家人是很高興她轉變了,卻對霍思靜所作所為都不怎麼記恨。

她看得出來,這家子人雖都很溫和也很知書達理,但卻不可能是那種任人欺負卻甘於忍氣吞聲的人,因為他們有這個能耐。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們就是對霍思靜忍氣吞聲了,這也讓她找不到話來反駁。一定是有那裏不對,或者是他們有什麼受製於霍思靜的地方,盡管她恨懷疑霍思靜到底能拿什麼來威脅得了他們,但想來也就隻有這個最能說得通了。

[靜兒,]在她沉思之際陸雲雨走了過來。

[娘!您怎麼來了?]她有些詫異婆婆會來找她。

[娘想跟你聊聊。]陸雲雨說著把她拉到涼停上坐下。

[娘,想聊什麼?]

[靜兒,其實你的事,軒兒已經告訴我們了。]陸雲雨開門見山地說。

嗯!真被她猜中了。

陸雲雨一歎忍不住訴責起兒子來[生兒,這孩子太不因該了,他竟然敢動手打你,還請你不要往心裏去呀!]

[娘,您快別這樣說。是靜兒罪有因得的,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現在想來是我愧對大家了。]她替霍思靜慚愧地說。沒想到陸雲雨不但沒有恨霍思靜,知道自己兒子傷了霍思靜還怪罪起來,她聽了都為霍思靜感到漢顏。

[靜兒,看到你現在這樣,娘真的好高興。以前的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最關健的是以後的人生,我們要懂得借鑒,知道嗎?]陸雲雨柔聲地說道。看到現在的靜兒,她想起了過往的自己,若不是有愛她的良人陪伴,她或許早已經死了。

[娘,我知道了,謝謝您!]這次她是發自內心地說,因為如此寬容大度的婆婆,她真的越來越喜歡她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陸雲雨起身。

[我送你。]她說也跟著起身。

陸雲雨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很認真地看著她問道[對了,靜兒,你是不是武功盡失了。]

武功盡失?霍思靜有些錯愕,但很快她又回複過來,[娘!我現在是沒有了武功,(因為她本來就不懂武功,)您怎麼知道。]她有模有樣地問。

[我有摸過你的脈,沒想到是真的。]陸雲雨一歎說道。

霍思靜又是一陣錯愕她怎麼不知道陸雲雨什麼時候摸過她的脈了。

夜黑風高的夜,寒楚生站在湖泊前,疑神地看著遠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身影騰飛而至落在他身後。他沒有轉身隻是平淡地問道[有什麼事?]

[公子,寒家來信了。]桓木把信遞上,這是金陵寒家別苑總管交給他的。

寒楚生接過了信說道[桓木,以後你沒必要為我去做這些。]桓木實質上是師父派給他們四人的侍衛之一,並不是寒家的下屬,這些事不是他的職責範圍。

[公子,在屬下看來這是屬下該做的。]桓木恭敬地說道。

[桓木,你是我的侍衛卻不是我的跑堂。]寒楚生無耐地說道。

[公子,還是快看看信上說什麼吧!]桓木正經八百地請示道。

寒楚生注意力回到了信件上,他打開來看臉色也不由得疑重起來,他沒想到雲遊了兩年後,父母會在這個時候回寒家,而且還催促他現在馬上回去。

看來他真該回去麵對了,而且他跟霍思靜還有一個約定,當時隻給她三天的時間,可是這一個多月來,忙於協助湘君救出那幫被劉仁貴淫猥的孩子,和捉住襯機逃跑的劉仁貴。他都忘了這件事了。

湘君因為不能離開飄香樓太久,在救出孩子之後就回去了。捉劉仁貴的事迫在眉睫,因為一天不捉住他,將意味著他還會在繼續殘害更多無辜的孩子。隻是這家夥太狡猾了,竟然在同一地道裏另外挖了一條小地道。襯他們放下他去救那些孩子時,他便從那條地道裏逃了。到現在他都還找不出這家夥到底藏到那去了,他動用了金陵所有的網線到現在依然還是沒能找到他。他不得不開始懷疑他不在金陵了。

[公子!]桓木投來關心的眼神,雖然黑夜但是對練武的他來說還是可以看清楚公子臉上的疑重。

寒楚生抬眼看著他[桓木,我們明天就回徐州,還有通知道齊天力,讓他將搜索範圍擴充到個個地方,務必要找到劉仁貴。]他沉著地交待道,冷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是,我這就去準備。]桓木一說完如來時般身形輕快地飛離。

看著桓木離去,他也無心再看湖,倏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躍而去。

在同一時間,在寒府裏。一個鬼鬼祟祟的嬌小身影摸索著來到寒家後院。這個嬌小的身影也不是別人啦,她就是寒家大少夫人霍思靜是也。

可是她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跑到後院幹什麼來了?

霍思靜將手中的包袱先丟出了牆外頭,在摸出今天下午事先準備好的大石塊來。有大石塊墊腳費不子多大的力氣她就爬到了城牆上去了。沒錯她這是要離開寒家。

回過頭就著黑夜她在心中說著再見,她知道自己不因該就這麼離開,但是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呀。來到古代也有一個多月了,她在寒家的形象完全顛覆,大家都完全接受了她。在加上公公婆婆對她真的很好,讓她在古代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了家的感覺。

這才讓她驚覺到她在這個時空投入了太多不該有的情感。現在的生命不完全屬於她,太多的情感隻會讓她到時難以割舍罷了。因此,她覺得她是該離開了,可是沒想到寒家人現在反倒對她割舍不了了,這讓她很無耐。

想到今早她去找公公婆婆說出她要離開時,他們竟用那種慚愧又抱歉的口氣問她,是不是因為寒楚生冷落她,才讓她想離開的。

當然不是了,是她心知肚明,她並非寒楚生的妻子,當然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