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
雲蘇蒼白著一張臉,鑽在被子裏,渾身冰涼,不停地喃喃自語,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囂張氣焰。
大秋、小春和藍英被她這個樣子嚇壞了,趕緊去找了郎中,給她號脈。
郎中摸了摸她的額頭後,皺起了眉頭,道,“她發燒的這樣厲害,你們怎麼才叫我來?”
“我……我們不知道啊……”大秋著急道。
“快快去接一盆冰水,拿上毛巾,給她敷一敷,我給她開些藥,找人抓藥。”
小春聽了郎中的話,趕緊跑去外麵接冰水。
藍英則去抓藥。
幾個人忙得像無頭蒼蠅一般。
淩霄的行動可謂迅速,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便直奔孟府,推門而入。抬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弱小女子,她蒼白著一張臉,緊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敷著一塊濕毛巾。
他坐在床邊,握住雲蘇滾燙的手,眉頭始終緊皺,“大夫,她如何了?”
郎中歎了口氣,道,“高燒啊,需要將全身拿冰水擦拭,才可以稍微緩解一些。”
“你你你,你是誰啊?”孟小春眼睜睜地看著這人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門,然後,大搖大擺地坐到床邊,大搖大擺地詢問病人狀況。
感覺,特別順理成章。
所以,孟小春好奇了。
“我是她朋友。”淩霄望了她一眼,道。
“你……”孟大秋在旁邊,望著這個麵如冠玉的男子,道,“長得好眼熟啊。”
“嗯。”淩霄的記性好,自然曉得這孟大秋是誰。
“那你是誰呢?”孟大秋用力地回想著。
“我不認識你。”淩霄道,重新低下頭,望著雲蘇那張蒼白的臉。
“雲蘇,”他捏了捏雲蘇的手掌,道,“你可能聽到我在喚你?”
她緊閉著眼睛,完全聽不到有人在叫她,那架勢,好像再也不要醒過來了。
“你們先出去吧,”淩霄道,“我給她擦擦身子。”
“那也該我來吧,”小春道,“我們又不認識你,你是不是劉芳池派來的,也未可知。”
“劉芳池?”淩霄淩厲的眼睛掃向孟小春,道,“這件事與劉芳池有關係?”
孟小春趕緊捂住嘴巴,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那是因何?”淩霄道,“我是雲蘇的好友,而且,若是我想害她恐怕你們是攔不住的。所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給我聽吧。”
“這……”孟小春扭捏。
“她不願說,你說吧。”淩霄對孟大秋說。
“我……”
“說完,我就告訴你,你如何看我眼熟。”
好奇心殺死貓。
於是,孟大秋憋不住了,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期間,孟小春剜了他好幾眼。
淩霄的手卻越攥越緊,他微微點了點頭,道,“我曉得了。”
“你是要為我們雲蘇報仇嗎?”孟大秋道。
“你們先出去吧。”淩霄道。
“怎麼還讓我們出去?”孟小春道。
“她一個男子,我要為她擦拭身體,你在這裏幹什麼?”淩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