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門口這兩個人了嗎?”那人用手比劃了一下,“你搞定他們,我去裏麵找鑰匙。”
“為什麼不是你搞定?”
“我不會點穴啊。”聲音有點委屈。
“哎,好吧,我就我。”另一個聲音聲音無奈道。
“你先上吧。”
“好。”話音剛落,那抹嬌小的身影如同柔軟的羽毛一般,輕飄飄地滑落在地上的花叢中。
守衛的兩個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對視了一眼,往花叢中走去,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劍柄。
雲蘇心中暗喜,魚兒要上鉤啦。
而正在此時,房頂上另一抹詭異的身影已經溜進了牢房。
那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雲蘇五步遠的地方,雲蘇出其不意,一躍而起,伸出雙手,快速點了二人胸膛上的穴位。
兩人瞪大了眼睛,立刻定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蘇笑眯眯地看了看他們,然後,將他們挨個扛到牢房門口,以免起疑。
當雲蘇溜進監獄的時候,鑰匙已經在淩霄的手上了。
“怎麼還不放人啊?”雲蘇道。
“等你。”淩霄道。
“走吧。”雲蘇勾了勾他的肩膀。
“是不是好久不做偷雞摸狗的事兒,突然一做,就莫名興奮?”淩霄挑眉。
簡直一語中的,雲蘇仰頭看他,道,“你怎麼知道?”
淩霄縱了縱肩膀,道,“知妻莫若夫。”
雲蘇翻了個白眼,油嘴滑舌!
監獄很大,他們好不容易在最後的一個環境惡劣的獄間裏找到了周啟謀。
那周啟謀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正趴在稻草上喘著氣,臉色蠟黃,口中吐著血沫,瘦骨嶙峋,不見一點肉,像是許久未吃過東西一樣,身上還有幾隻老鼠“吱吱”亂跑,乍一看起來,像皮包骨頭一般,有點驚悚。
看到眼前站著兩人,他的眼睛咕嚕著轉了轉,想要爬起來,卻奈何沒有力氣,這樣重複了幾遍,又趴了下去。
雲蘇神色凝重地望了望淩霄,趕緊打開了牢門,將周啟謀扶了起來,道,“你就是周公子吧?”
“兩位是……咳咳……”周啟謀耷拉著眼皮,想要禮貌性地作揖,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我們是來救你的。”雲蘇道。
“謝……謝二位……”話音剛落,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淩霄將周啟謀背到後背,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了,雲兒。”
*
客棧裏。
淩霄找來郎中為周啟謀處理傷口,他的前胸後背已經被烙鐵燙了滿滿的傷口,除了燙傷之外,鞭打的傷痕布滿全身,傷口已經化了膿,流出濃黃色的汁液,簡直是觸目驚心。
郎中幫他處理好傷口,已經是第二日的淩晨。
周啟謀全身纏滿了白布,依舊是昏迷不醒。
雲蘇二人累了大半夜,後半夜才回去休息,第二日清晨,雲蘇打了個哈欠,端了一碗稀粥,走到周啟謀的房間。
淩霄已經在他的旁邊守著。
“好些了嗎?”雲蘇道。
淩霄搖頭,道,“還是昏迷。”
“會不會餓了?”說著,雲蘇坐到周啟謀的旁邊,便要給他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