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殺戮,雲蘇已經異常疲憊了,她窩在角落,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
直到第二日,陽光透過高高的鐵窗照射進來,雲蘇才知道是到了第二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餘光中,她發現那個男囚犯在打量著她,用一種警惕的,戒備的眼神。
雲蘇身心疲憊,並不想與那男囚進行正麵的衝突,倒也沒怎麼在意。
正在這個時候,有牢頭走了過來,分別放進來兩隻碗,每隻碗裏放著鹹菜和一個饅頭,牢頭麵無表情道,“一人一份,不許搶,聽到了沒有?!”說完,便又去給別人犯人送飯去了。
那男囚犯走到門跟前,將兩個碗統統拿走,旁若無人地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抓鹹菜吃。
雲蘇皺了皺眉,對男囚犯這種欺軟怕硬的行為感到厭惡。
“喂,”她站起身,邁著步子走到男囚跟前,道,“這份,是我的,你沒聽清楚嗎?”
那男囚犯也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俯視著雲蘇,使勁搡了一下她的肩膀,齜著黃得發黑的牙,道,“老子拿過來,就是老子的。”
“你再說一遍,你是誰老子?”雲蘇隱忍著怒氣,道。
男囚犯又搡了她一下,“我是說你!我是你老子啊!臭小子!”
“你把我的碗還給我,我不追究你方才對我的無禮。”昨天殺了一晚上的人,她並不想再與別人產生衝突。
“我不還你,你能怎麼樣?還想打架?”男囚犯囂張道。
他的手剛要再搡雲蘇的肩膀,被她不知何時伸出來的手死死挾住,根本動彈不了。
而雲蘇,還是剛才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她壓根沒怎麼用力氣便可將他製住。這個人,太讓人討厭了啊。
男囚犯想要將手從她控製中抽出來,奈何根本就用不上力。
雲蘇攥緊了他的手腕,阻礙了血液的流通,男囚犯的手立刻漲得發紫起來,他沒想到這個身子瘦小的,看起來好欺負的人,原來力大無比,登時便怕了。但是,他仍然不肯認慫,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道,“你……你先鬆開我!”
雲蘇輕輕巧巧地從嘴裏吐出來一個字,“不。”
她捏死這個男子,簡直如捏死隻螞蟻一般,輕而易舉。
“你信不信?”雲蘇輕聲道,“我能捏爆你這隻手,血會從你的五根手指的指尖流出來,你這隻手就廢了。”
“我……我不信……”男囚犯臉上掉下豆大的汗水,他的表情已經表明出他內心的恐懼。
“嗬嗬……”雲蘇笑了笑,道,加大手上的力度,“你還在嘴硬啊。”
“啊!”男囚吃痛地叫了一聲,卻硬撐道,“你若再不放開我,我就……我就殺了你……”
“就憑你?”雲蘇道,“你殺不了我。而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狗命。”
“我……”男囚犯開始後悔伊始占她便宜了。
“求饒麼?我現在還是可以饒了你的。”雲蘇道。
現在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麼?“饒了我吧……”男囚犯終於痛的鬆了口。
聽了他的話,雲蘇立刻放開了手,淡淡道,“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吃虧,你剛剛搡了我兩下,我要還回來。”她的話音剛落,一巴掌甩到男囚犯的左臉,又一巴掌甩到他的右臉。動作之迅猛,力度之迅速,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