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士果然又對姬然左臉扇了個耳光。
事情發生的太快,坎迪達和某王子都還沒反應過來,這三巴掌就結束了,貝琳達和劍士埃姆開懷大笑起來。
貝琳達笑著從剛才的花枝亂顫變成現在的花枝招展,一雙潔白玉手輕捂嘴唇,棕色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散發著奪目光彩,她輕蔑的冷笑:“從來沒見過右邊臉被打了還把左邊臉送過去的。你到底是傻子還是智障?”
劍士埃姆鼻翼高揚,似乎對於他剛才動手打了一個傻子略有不滿。
姬然捂著發紅的臉頰繼續諂笑道:“能被一個高級附魔師和一個高級劍士教訓那是小女子的榮幸。大人,小女子覺得臉頰的左邊和右邊還是不太對稱,要不您再賞一巴掌?”
埃姆劍士鼻子裏發出一道冷哼,顯然不願意再與她這樣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女人糾纏。他這一巴掌如果再打下去,將會被所有的劍士恥笑:瞧瞧人家埃姆,身為高級劍士,居然隻能欺虐一個腦經不正常的小女孩。
“殿下,我們走吧。”貝琳達一臉膩味的忽略姬然的請求,也因為同樣的理由不想再做糾纏。
姬然趕緊對這四人鞠躬,九十度的彎腰使她看起來卑微無比,“高貴的貝琳達小姐和尊貴的埃姆劍士請慢走,小心腳下,千·萬·別·摔·倒·了。”最後一句話她說的十分輕慢悠長卻又謙卑恭順。
某王子用探索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姬然一樣,見她還之一臉卑微的諂媚。眉頭一擰,帶著貝琳達轉身離去,倒是坎迪達糾結的麵容顯得很失落。
這邊的戲幕落下,安靜的廣場再度熱鬧起來,無數嫌惡和鄙視的眼神在不停的打量著姬然。
姬然強壓下心底的委屈,狠狠的呼氣,吸氣,胸膛最大幅度的起伏著,直到眼眶四周的熱度消退,才終於挺直腰身抬起頭來,臉上雖然紅腫卻神色淡定。
她沒有選擇回去,而是頂著腫脹的臉頰繼續走向藥劑係的報名處,眼角餘光可見那個叫做阿撒茲勒的家夥雖然依舊渾身散發的血腥和殘虐的氣息站在劍士係的隊伍中,但是他看向姬然的眼睛裏居然帶著……一絲的讚許?!
沒想到,到最後了解她的人居然會是他。
藥劑係的報名結束後,想了想,姬然又去把魔法係,牧師係都給報了。
看到姬然去報牧師係,就連分派報名表格的入學老師都含蓄的勸解道最好還是不要浪費學校的紙張。
一個被詛咒的墜落之子,居然還想學光明係的牧師法術,這不是純粹開玩笑嗎!!
姬然不理會這個用藐視眼光看待自己的老師,堅持報完名,回家倒頭即睡,沒多久又被伯尼爺爺給搖醒了。
伯尼爺爺滿臉通紅,怒脹的雙目隱含水汽的看著姬然浮腫的臉頰,他已經有好幾十年沒有這樣生氣過了!
“姬然,你不要哭,爺爺這就帶你去找他們理論理論!”
姬然揉揉眼睛,沒心沒肺的打了個哈欠,再給伯尼老頭一個大大的擁抱,接著不氣不惱的淡淡說道:“伯尼爺爺,我沒哭啊。對了,咱們今天晚上吃什麼啊?”
“姬然!!”伯尼難過地驚呼,為什麼這孩子一點都不生氣?難道她也像其他的黑發奴隸一樣已經喪失了人格和尊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