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冷笑一聲道:“穆國興,我們是中紀委還有國安六處,你的案子犯了,準備和我們回去喝杯茶吧!這次國安六處和中紀委一通出麵,你應該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認真交代,也許還能夠減刑!”
穆國興看著他們一直在笑,笑得很苦澀,很快穆國興的嘴角就流露出了一抹血跡,陰冷著聲音道:“權利場上,成王敗寇,既然輸了一次,我穆國興就認命了,你們別想將我活著帶回去交差,我活著沒贏,死了也要爭一口氣!”
穆國興話音剛落,正身子就癱軟了下來,手邊的茶杯也被打翻了。來人死死的看著穆國興,心道:“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的清明就能夠流傳下去嗎?簡直笑話,還有你的兒子,你以為跑得了嗎?”
尚海港口,穆清華此刻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渡船,他的母親則在一邊問道:“清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這樣急著出國啊?再說出國坐飛機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坐船呢?我暈船你也不是不知道!”
穆清華現在的心情相當糟糕,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母親,隻是不住的看著渡船,同時一個勁的撥打著穆國興的電話,隻有他知道,事情到底多麼嚴重,也隻有他知道,這次要是走不了,那一輩子也走不了了。
不過他確實已經走不了了,一群身穿製服的人已經來到了港口,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準備帶著巨額財富出國的穆清華,然後將他雙手帶上銬子,道:“穆清華,你和你父親的事情犯了,準備和我們走一趟吧!”
穆國興的妻子是一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婦人,可以說她幾乎都不參加政治的,隻是相夫教子,穆清華也沒有做過許多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穆國興的妻子見他們烤住了自己的兒子,不禁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要抓我的兒子!”
穆清華淡淡的歎息了一聲,對著自己的母親苦笑道:“媽,該發生的事情永遠都逃不開,好了,兒子這次去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三十年,不能在您老麵前盡孝了,您老要好好保重自己。”
說著穆清華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的母親哭訴道:“你們,你們肯定的搞錯的,我兒子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放過他吧!”
中紀委的人不說話,看著穆清華,感覺這個年輕人還算不錯,於是對著他的道:“穆清華,你還有什麼話對你母親說,直接說,我們給你這個時間!”
嘟嘟嘟,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傳了過來,打斷了穆清華的思緒,看著一個個上船的人,還有那船下離別的身影,穆國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我隻想告訴你們,我和我爸爸做的事情,我母親不知道,還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
還有,我們父子兩個在我父親在位期間,總共貪汙受賄了三千五百萬美金,都在一張工行的卡上麵,還有一張建行的卡,是我父親每年的工資,還有我做生意的一些錢,來路很正規,你們可以查一下,總共是一百萬人民幣整,我希望你們能夠將這筆錢,留給我母親,讓她有個不錯的晚年生活!”
中紀委的人考慮了一下道:“隻要你說的是實情,我們會考慮的!”
再次望了一眼,那就要起航的渡輪,穆清華淡淡的歎息了一聲,苦笑了一句,然後望著自己的手銬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百年身。可惜,可歎了,媽媽,我不能和你乘著這艏巨輪出國了,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的眼淚,不主的從他的眼中流露了出來,在岸邊一處高台上,陳煜陽和張浩兩人靜靜的站著,站著,麵對著鹹鹹的海風,陳煜陽的秀發被吹散起來,良久,他才對著張浩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張浩也有點小小的感歎道:“他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最起碼是個很稱職的兒子。”
張了張嘴,陳煜陽道:“給他少判一點刑,讓他在裏麵好過一點,畢竟穆清華不是穆國興!”
“我會的!”張浩點頭道。
穆清華的一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百年身,確確實實的道出了他的悲哀和悔恨,同樣,這也許是穆國興想要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最為讓人迷失的也許就是權力了,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同樣誘惑也就越大。
所有的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幅畫,那是天下,那是江山,就算是陳煜陽也不例外。但是權力這種東西是雙刃劍,運用得當則能夠造福天下,運用不當那就是遺臭萬年,想想,華夏千年的曆史,這樣的悲哀還少嗎?
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如黃河之沙,其實官路一途不問清還是貪,隻有好和壞,好官,就算再貪婪,那也知道民為本,牟利為民,清官再清,若不知道這一點,那也是徒勞,隻不過是風中一粒沙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