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洞內的陳煜陽的心境和他們卻不一樣,他們是崇拜,但陳煜陽卻是平靜。
日升月沉,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日頭,陳煜陽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眼眸慢慢睜開,隻見,那抹達摩祖師留下的影子幻化出一個人來,一身紫金袈裟披身,一臉笑意,頭上結疤,不過這張臉,陳煜陽卻太熟悉了,因為那正是他自己的臉。
看見他,就好像看到自己一樣。
陳煜陽忽然笑了一聲道:“你來了?”
“我來了!”和尚說道。
“你是誰,我又和誰?”陳煜陽接著問道。
和尚笑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說著一道金光點入陳煜陽腦中,莫名的情景不斷的閃動出來,他看到了,看到了一道人,那還是上古洪荒的年代,一個道人,手中掐著一個紫金葫蘆。
這個道人臉上豐神俊朗,不過眉宇之間卻看得出一點點落寞,揚起紫金紅葫蘆,放在嘴角,似乎想要喝一口,但是卻愣住了,眼眸不住的看著下麵的悲慘。
那個上古的年代,人族到處是屍橫遍野,到處是老人哭,孩子叫,到處可見的孤魂野鬼。他忽然疑惑了,嘴角輕輕念叨:“難道娘娘所謂的我的機緣就這是些嗎?以前身在高位,身為太子,卻從未感覺過民生原來如此疾苦,我等仙人,該如何呢?”
“小十,你能看懂這些我很欣慰,人族乃本宮所造,但是卻天生疾苦,不過不經曆一番寒徹骨,又哪裏來的梅花撲鼻香呢?”
道人很恭敬的對著天空道:“娘娘,那我該何去何從呢?”
“小十,你有寬仁之心,如今不斬出善屍還待如何呢?”
金光一閃,道人感覺渾身一震,忽然靈魂深處一個聲音響起,轟轟的,瞬間,身體分裂出來,一個和尚笑眯眯的望著道人,稽首道:“貧僧大日如來,見過本尊,本尊金安!”
看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和尚,道人笑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不用多禮!”
說話,西方盡頭,響起一陣佛號:“阿彌陀佛,大日如來,此刻不歸我西方極樂世界做那小乘佛教之主,更待何時!眾生皆苦,弘揚我佛教法門,三千虛空,可寄托紅塵煩擾,進的西方極樂,無病痛,無苦難,無生老,無病死,還不就位!”
和尚道:“阿彌陀佛,謹遵教主法旨!”
和尚回去了西方極樂世界。這本來是上古時候的一段神話,四大教五聖人爭奪氣運的一段秘辛,如今大日如來出現,陳煜陽的靈魂深處,再次被洗禮了。他本來十世輪回,有十世的修為和經曆,也有十世不同的性格,很難融合。
如今卻有多處了大日如來,大日如來說起來和這十世修為還有不同,這十世,不論哪一世,都是獨立出現的,而大日如來隻不過是當年陸壓道尊以仁義之劍斬出來的善屍而已,可以說是陸壓道尊的一部分。
陸壓,三足金烏,大日如來,這一個個的身份其實都是陳煜陽,但卻又不是陳煜陽。
要將他們融合起來,那需要一段段漫長的曆史,洪荒大地,成就聖人之位及其苛刻,成就聖人,那就是天地之間真正的不死不滅的存在。老子曾經說過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而聖人卻是永生不死的。
當年陸壓隻不過斬斷了一個善屍,如果他能夠真正斬斷三屍,再接連斬斷惡屍,斬斷真我,那才能成為永生不死的聖人至尊,現在,他還相差很遠。
修道之人,深山之中,不論年月,這佛光普照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陳煜陽依舊在進行著他艱難的融合,不僅僅是融合大日如來,更加是融合自己十世的修為,如今他沉靜了,沉靜在這千年古刹之中。
多少個日升月沉,多少個潮起潮落,他始終沒有出來,隻是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閉著雙眼,似乎在和大日如來說著些什麼,論道說法,心境平和一場,六識封閉,分本就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玄慈方丈還有一眾和尚也在洞門之外,默默誦經,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有人呆不住了,軒轅剛就呆不住,了空也呆不住,枯木也有些呆不住了,他對著玄慈問道:“玄慈佛兄,如今距離陳小施主進洞已經有兩年光景了,如果他一輩子不出來,我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呆在少林了!”
說著他還有些懼怕的看著頭頂上的金色梵文光芒。
自從陳煜陽進了達摩洞之後,這金色字體就沒有消失過,如今的少林寺好像是囚籠一樣,將這些人都困在裏麵,進不得進,出不得出。枯木曾經試圖走出少林山門,但是卻被這道金光給擋了回來。
了空也試圖用自己的法力神通打開這禁閉枷鎖,但是卻一次都沒有成功,最為著急是應該是軒轅剛,軒轅家的大會召開在即,但是這樣一來,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回去主持大會,隻能被困在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