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風的一席話,已經將陳煜陽擺在了陳家家主的位置了,確實也是,自從陳煜陽上任為軍委主席之後,陳老爺子也不管事了,陳家大小事務全部交給了陳煜陽,讓他來處理,這可是讓陳煜陽比較夠嗆。
陳煜陽聽宋清風表態,不禁道:“宋老爺子放心好了,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富有的人,絕對不會讓我老姐吃苦的!嗬嗬!”
眾人入座,宋老爺子自然是坐北朝南,是正位。而陳煜陽就坐在宋老爺子下手,這讓他有些不適應,畢竟有宋興海夫妻在,這位置自己坐著有些不像話了。不過宋興海卻笑道:“無礙無礙,華夏習俗啊,舅舅是頭牛,舅舅為大,你馬上就是遠山的小舅子了,這個位置當然坐得!”
其實,宋興海還有更加重要的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現在已經是當之無愧的軍中一號人物了,按照道理,就算老爺子的位置也應該是你坐,不過今天是家宴,所以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席間,陳煜陽和宋老爺子推杯換盞,酒桌上的氣氛很快就上來了,雖然菜色普通,但是卻也算是精致,不算是難以入口吧!陳煜陽夾著菜,宋清風帶著微醉臉色,道:“煜陽,遠山和馨晨的婚事你看定在什麼時候比較合適呢?”
陳煜陽笑了一聲,看著陳馨晨,然後又看著宋遠山,道:“這要看我老姐的,我老姐要是不急著出嫁,那咱們就找一個黃道吉日,下個月初十日子不錯,如果我老姐急著嫁人,那就明天也行,我沒有這些個俗套,隻不過有一點,要對我老姐好!”說話陳煜陽的臉色忽然沉靜下來,放下手中筷子道:“要不然,我的手段老爺子應該知道?”
陳煜陽這帶著冷風的話,讓宋清風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臉上有些尷尬,陳馨晨在一邊嬌嗔道:“煜陽,你胡說什麼呢?喝多了吧!”
陳煜陽苦笑搖頭道:“女大不中留啊!”
陳馨晨更加是一臉羞紅,道:“宋爺爺,別理會這小子,他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呢?”
陳煜陽也隨即推辭道:“對對對,宋老爺子我是喝多了,別見怪,別見怪啊!”
不過所有人,包括宋清風都知道,他沒有喝多,渾身都有些寒意,確實陳煜陽的手段可怕到一種程度了,讓他們忌憚。宋清風警戒的望了一眼宋遠山,道:“遠山,你小舅子的話你都聽見了吧!記住,記在心裏,知道嗎!”
宋嘉此刻眼眸也微微轉動,兩年不見,眼前這個男子更加的有氣勢了,那種威嚴好像是不容侵犯的。
自從陳煜陽兩年前在京都收拾了尤俊達之後,宋遠山對於他的畏懼就已經到了骨子裏麵了,陳煜陽,軍中神話,如今又是最為年輕的軍委主席,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氣勢放在這裏,都會讓宋遠山感覺到渾身顫抖。
同樣的年紀,似乎,陳煜陽還要比宋遠山小很多,但是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宋遠山就很自覺的將自己當成是一個晚輩一樣了,這種震懾力量加上陳煜陽過往的強大曆史,過往的無情,都讓他渾身不舒服。
坐在宋遠山身邊的陳馨晨似乎感覺到了宋遠山的情緒波動,小手不住的輕撫著宋遠山,這其中的安慰和寬慰之意,昭然若揭,這一點,陳煜陽看得很清楚,他現在是能夠和宋家老爺子宋清風站在一個高度看事情的人,所以隻是眯著眼睛,笑了一聲。
不多說,但是該說的也一句也不會少。
一時間,整個氣氛隨著陳煜陽的話開始凝滯,降低到了冰點,宋遠山是心慌,而宋清風則是不斷的揣摩著陳煜陽的意思,宋家要倒向陳家,那必須要了解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的想法,這很重要。
宋興海同樣也是揣摩,不過他更多的是不屑和憤怒,對於陳煜陽的了解,他遠遠沒有宋清風深,所以多少對於這個狂妄無邊的年輕人生出一絲不忿,要不是宋清風此刻坐在席間,他可能已經拂袖而去了。
就連陳馨晨都感覺陳煜陽剛剛的話有點過了,好像是在威脅,不免明眸亂串,對著陳煜陽一個白眼。
陳煜陽此刻卻的若無其事的吃著桌子上麵不怎麼精致,甚至粗鄙的菜色,似乎還津津有味。放下手中筷子,陳煜陽輕瑉了一口就,眼眸再次如月牙一樣眯起,透露著神秘的笑意,他知道,這一招敲山震虎很有效果,除了陳家人,諸葛家人之外,陳煜陽的態度就很明白了,那就是強硬,強硬的不能再強硬。
尊敬不是人家給的,人家給是尊敬也不算尊敬,隻有有著強硬的力度,那才能夠讓人敬重,讓人畏懼,不敢有半點心思,這就是陳煜陽奉行的絕對力量,對於錢家,黃家,秦家,那都是如此。
不過就在陳煜陽很滿意的時候,卻發現了一雙嬌羞的眸子似乎若隱若現的盯著自己,神態欲言又止,臉色憋的通紅,似乎想要告訴自己什麼。